夷人给种植园干活,居然顺带还能教化夷人、教夷人耕种,把生僚改造成熟僚,促进汉夷相安等等。
这些本应是南中地方主官头疼却又不得不干的活,兴汉会就能帮忙解决大半。
兴汉会为什么有这般能耐?
就是因为兴汉会专门在越巂那边开了一个学堂。
从那里出来的夷人少年郎,虽说一百个里面,可能都没一个能去南乡学堂继续深造。
但把他们下放到南中种植园,用起来简直不要太顺手!
所以把云南郡变成第二个建宁郡根本就是很简单的事情。
只要从弄栋到楪榆泽的官道能复前汉时的通畅,让兴汉会把种植园开到那里就行。
这么看来,刘胄这一叛乱,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平定此次叛乱后,不说能让云南安定个十年八年,只要三五年就足矣。
有了劳力,三五年还怕打不通弄栋到楪榆泽的官道?
说不得,后头还能再卖一波人头,刷刷冯鬼王的好感。
到时冯鬼王只要让兴汉会从手指头漏点东西,云南能跟在越巂后头喝汤,那就是大赚特赚。
市高官兼地级市市长吕太守畅想了一番云南郡的未来,当场欢喜得差点掀翻了棋盘:
“吾不过是想着能平定叛乱,幼常却是能一步三谋,定云南十年之策,吾大不如也!”
不客气地说,只要能按着马谡所说的走,云南郡的太守就是一条狗,那也是受百姓爱戴的狗太守。
前提是能与兴汉会搭上线。
吕太守别的可能缺,偏偏就不缺这条线。
反正冯鬼王都已经救过我一命,我再让他搭把手帮帮忙,有什么问题?
“幼常这般大才,呆在南中实是太过委屈了啊!”
吕凯叹息一声,颇有替马谡惋惜之意,然后他突然想起一事:
“吾闻陇右护羌校尉府欲开考课以择贤才,但凡有志为大汉效力者,不拘良贱,皆可往彼处应考。”
“依吾看来,冯君侯怕是在为日后治理凉州而储才,若是幼常能前去一试,定能一展胸中之志。”
马谡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但很快又黯淡下来,摇头苦笑道:
“某犯有大错,如今能安坐于此,已是丞相宽宏,冯侯仁心,安敢再有所望?”
吕凯闻言,亦是再叹惜。
建兴九年的上半年,比起建兴八年的下半年,日子要平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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