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落到冯刺史被另一只手抓着的腰带上,冷冷地问道,“是你自己解还是让我来?”
冯刺史越发地弓起腰,哀求道:“四娘,我这些日子,实是太过劳累,且容我歇一日如何?”
“意思就是让我来?”
张星忆呵地一声冷笑,毫不客气,踏步上前,正欲伸手。
“四娘,四娘,这还是白日呢,要不等夜里……”
冯刺史仍欲做最后的挣扎。
“白日不好吗?你不喜欢白日?”
张小四手头不停,“夜里还有夜里的事,岂能混为一谈?”
冯刺史闻言,顿觉得老腰似乎有种针刺般地疼。
虽然凉州的鹿场已经开始走上正轨,可是再多的鹿茸,也挡不住已经被阿梅和李慕的怀孕事件刺激得快要发狂的张小四啊!
左右是逃不过了,冯刺史脸色发白,有些哆嗦地按住张小四的手,企图维持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四……四娘,不要急,我……我来,别撕,我脱……”
下辈子,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去他妈的三妻四妾!
最多……两个,不能再多了!
冯刺史一边哆哆嗦嗦地宽衣解带,一边悔恨无比地想着。
“磨蹭什么?快点!”
张小娘子不耐烦地娇喝。
冯刺史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讨好一笑:“就好了,就好了……”
当年我娶细君的时候,看重的就是她的虎威镇宅之能,怎么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她不出来拯救她的阿郎呢?
就在冯刺史以为自己难逃一劫的时候,只听得外头突然有人在喊:
“先生,先生可在?”
“在!在!在!我在!”冯刺史此刻的心情,就如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突然看到牛头马面拿着生死本,给自己加了十年寿命。
哪有不欣喜若狂之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才解了一半的腰带迅速打结。
然后整了整衣冠,对着张小四说道:
“四娘,外头有人找我,且容我出去看看!”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飞奔而逃。
救了冯刺史一命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两个亲传弟子:傅佥和罗宪。
要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
冯刺史大舒一口气,老怀大慰,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子弟啊!
虽然想要板着脸,作出一副为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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