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火塘边留着饭呢,先洗洗手。”
一个妇人一边回答着,一边给木盆里倒了些热水。
少年郎应了一声,走过去洗了手,然后坐到火塘边,开始狼吞虎咽。
比起他以前所吃过的饭菜,此时的饭菜只能算是粗陋。
但母子俩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饿坏了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妇人有些怜惜,又有些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军中有事……”
少年郎一边吃着晚食,一边含糊地回答。
吃完后,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水,喝了两口,这才说道:
“阿母,军中现在要选拔一些当地人协助管理地方,我,我想去试试。”
低着头趁着火光缝补衣物的妇人想不到儿子会说出这个话,她猛地抬起头来:
“不行!”
“为什么?”
“你姓裴,河东有几人没听过你的名字?你这般,这般做,岂不是投……”
妇人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口,这才压低了声音:
“投贼?”
裴秀苦笑:
“阿母,我们现在这样,与委身于贼,咳,我是说,我们现在与投靠汉军又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妇人用力握皱手上的衣物,同时也加重了语气,仿佛是在劝说孩子,也在安慰说自己:
“我们现在是被迫,日后就算回到裴家,别人也不会责怪我们。但若是主动投贼,裴家就再没可能接纳我们。”
裴秀却是对阿母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回去作什么?裴家现在……哼!”
看出儿子的不满之色,妇人劝说道:
“我虽出身低微,但你以后可是要继承爵位的,岂可轻贱己身?”
原来裴秀嫡母所出尽早亡,再加上裴秀有“后进领袖”之称,故他虽是庶出,但若不出意外,十有八九是要接替其父裴潜的爵位。
故这母子俩人对外所言,实是半真半假。
他们之所以在乡下庄园落入乱民之手,其实是因为裴秀祖父去世,他们要赶去奔丧,没想到半路上遭遇兵乱。
只是这几个月来,裴秀在军中所见所闻,让他另有所想:
“阿母,大人的爵位,以后我能不能继承上,怕是不好说啊!”
妇人有些不明所以。
裴秀起身,走到门口,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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