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四娘提醒,吾竟是没能想到这一层。”
怪不得和阿斗谈话的时候,他会提起蒋琬和尚书台呢,冯君侯竟是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惭愧,惭愧!
“只是陛下怎么不明说呢?还有那蒋琬,镇东将军府这么做,可不是要压了尚书台一头,他居然一声不吭?”
冯君侯有些懊恼,自己白白劳累了这么多天,说不得还背上一个恋权不放的名声。
“因为陛下不想让阿郎不高兴啊!”
右夫人披上了外纱,重新坐到榻上,靠到冯君侯身边,柔声道:
“关中并州河东,是丞相和阿郎联手打下来,如今丞相已去,涉及此三地之事,朝中谁都要给阿郎几分面子。”
“阿郎是最受皇帝姊夫信得过的人,镇守关中的时候可没有出过任何一丝纰漏。”
“现在皇帝姊夫到长安才多久?突然说收权就收权,就算阿郎不介意,但被别人看在眼里,让人会怎么想?”
若是收回天子手里也就罢了,偏偏是收到尚书台那里。
镇东将军可是有平尚书事之权呢!
这不是打镇东将军的脸么?
打脸也就罢了,就怕有人会乱想,认为天子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要是换作妾,这个事情根本不用着急,现在东有魏贼,东南有吴国,日后战事还多着呢!”
“只要战事一起,你这个镇东将军肯定要出征,到时自然就没有办法处理关中之事。”
“到时候怎么收回,收到哪里,还不是皇帝姊夫一句的事情?”
右夫人解释完天子的心理,话锋一转,又提起尚书台:
“至于尚书令蒋公琰,他本就不是好权之人,更兼年纪也大了,让他跟你争权,图个什么?”
说着,瞟了一眼冯君侯:
“再说了,镇东将军府压了尚书台一头,本就是正常,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镇东将军有权知道尚书台的决策,尚书令有权知道镇东将军府的决定吗?
所以这压一头,不是很正常?
镇东将军现在才多大年纪,就开始平尚书事了。
日后十有八九是要录尚书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反观蒋琬,军功官职本就不如冯镇东,而且都这么个年纪了,他还能当几年尚书令?
右夫人说到这里,语气悠悠地总结道:
“巧言令色冯郎君,心狠手辣小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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