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现在看来,却是与传闻大不一样。”
王濬听到这个话,叹了一口气:
“其实叔子说得没错,我在乡里确实没有什么好名声,早些年因为家族的关系,我还曾被征僻为河东从事,可惜又与同僚不和。”
说着,苦笑了一下,“再后来,伪魏日衰,大汉日兴,我亦不愿与那些同僚虚与委蛇,于是干脆辞官回家。”
听到这个话,冯二郎认真地看了一眼王濬。
得亏你辞得早,若不然,今日又何须如此费劲?
说不得在河东时就能见到大人……
王濬只觉得冯二郎的目光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太过注意,只是继续说道:
“特别是大汉收复关中这些年来,三兴已定,百姓欢颜,吏治清明,与那伪魏大不相同。”
“我亦大受震撼,幡然醒悟,心有变节之志,这才厚着脸皮,想办法与两位结识一番。”
听到这个话,杜预与冯二郎顿时就是肃容:
“弃乱向明,甚相嘉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一位中年大叔在自己这些少年郎面前,居然作出这等低姿态,还想怎么样?
(晋书有记:濬博坟典,美姿貌,不修名行,不为乡曲所称。晚乃变节,疏通亮达,恢廓有大志。)
时至临近宵禁,冯二郎这才有些醉意地从西市出来,回到大司马府上。
甫一进门,就有下人来报:
“郎君,家主有吩咐,郎君一回到府上,就立刻前去见他。”
冯二郎一听,三分酒意立刻就醒了两分。
很快,到了后院,又有下人通知他:家主已经在书房等待了。
冯二郎不敢怠慢,连忙前去。
“孩儿见过大人。”
冯二郎行过礼,又有些小心地左右看看。
“行了,不用看了,你的阿母还没有从军中回来。”
这些日子没了镇东将军辅佐军务,再加上朝廷各种军事调动,录尚书事的冯大司马工作量一下子就大了不少。
把手头的一份公文随手丢到一旁,向后靠到椅背上,就算没有正眼瞧这个儿子,冯大司马似乎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冯二郎听到自家大人的话,不由地暗松了一口气。
儿子这个模样,让冯大司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干脆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怎么?是不是你料定你的阿母不在家,所以学院放假了,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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