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无功,又彻底恶了这些鲜卑胡儿,日后他们时时袭扰边塞,让朝廷不能专心讨贼,天子又当如何降罪?”
一番话下来,说得赵广羞愧地低下了头,唯唯喏喏不敢多言。
看着这个家伙还站在这里惹自己心烦,关大将军不由地斥喝:
“还不快去把外铠重新披上?”
赵广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下。
此战汉军可谓是出奇制胜,所获极多,当下人人欣喜不已。
有人喜自然就是有人悲。
茫茫的草原上,黑衣执事正在狼奴的护卫下,狼狈不已地向东逃窜。
拓跋力微死于铁蹄下,他就知道此战已是无力回天。
之所以竭力想要把剩下的残部都聚集到最后一条壕沟边上,一是想要看看还有多少人会听从自己的号令。
二是他需要设法带着这些残部逃离,以作为日后再起的资本。
如果说拓跋沙漠汗的诱降,还让他心存一丝侥幸。
那么拓跋禄官的出现,乌丸王库贤的突然反叛,则是彻底断绝了他的希望。
内讧初起,正是混乱之时,他就当机立断,让狼奴杀出一条血路,这也意味,韩氏不得不抛弃了拓跋鲜卑。
饶是狼奴悍不畏死,但在护卫自己趁乱出逃的时候,仍是牺牲了大半。
看着最后对自己不离不弃,最后仅存的十余个狼奴,黑衣执事心中悲愤交加:
“冯永!汝何其恶毒!我与你誓不两立!”
偌大的拓跋鲜卑,韩氏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部落,草原第一大势力,一朝之间,烟消云散。
不仅杀人,而且诛心。
若非黑衣执事心性坚韧,换成普通人,恐怕在库贤反叛的那一刻,早就被逼疯了。
冰天雪地就敢派大军悄无声息地深入大漠。
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诱降了没鹿回部。
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库贤阵前兵败亦暗中归降。
甚至就连大可寒的亲生儿子,都会无缘无故地背叛……
大可寒亲临阵前,莫名阵亡。
这支汉军就跟来自地下的恶鬼一样,只要与之接触,不是迷失了心志,就是被它们勾走了魂魄。
小文和,冯鬼王,当真是人如其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根本不给人留一丝后路。
想到这里,黑衣执事忽然觉得后背发寒:
冯瘟神……不会真的能召来鬼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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