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些头疼龟壳的坚硬程度。
龟壳坚硬就算了,守军居然也有些出乎意料的坚韧。
这就意味着要牺牲更多的将士。
“三个月……”
冯大司马放下望远镜,若有所思,脸色有些凝重,也不知道三个月能不能打到苇泽关(即后世的娘子关)?
事实上,拔除这些沿途的坞寨关卡,不过是决战苇泽关的前奏而已。
井陉最要害处,莫过于三水汇聚的苇泽关,这里才是井陉东出口的铁大门。
只有拿下苇泽关,才算是打通了大半条井陉。
为什么是大半?
因为过了苇泽关,前面就是豁然开朗的井陉盆地,过了井陉盆地,还有一小段井陉,才算是真正走出了太行山。
(如图:
)
说实在话,两军这样堂堂正正攻防,将士以命相搏,却又无法正奇结合的场面,对于冯大司马来说甚至有些无聊。
说白了就是按班就部,看哪边的意志力更坚韧,哪边的组织力更严密,哪边的兵将更多而广,哪边的粮草更能支撑……
冯大司马除了坐看,也没有其它办法。
井陉的动静,早有魏国细作十万火急地送往邺城。
“终于来了么?”
自从上党与河东各陉道开战以来,准确地说,应该是姜维北渡大河,进逼河内以来,一直就在等待消息的司马懿,终于把心底最后这口气吐了出来。
“来了也好,来了也好……”
如释重负的司马懿脸上无悲无喜,似无力又似无神地轻挥了一下手,示意信使出去。
有些疲惫地闭上眼,靠坐了一会,这才又开口道,“来人,去把拓跋二王子请过来。”
不一会儿,拓跋悉鹿应邀前来。
“悉鹿见过太傅大人。”
来南夏也有一段时间了,拓跋悉鹿已经比较熟悉南夏这边的礼仪。
但面对司马太傅,他并没有遵循南夏的礼仪。
河北之主,并不是南夏之主,更别说这个河北之主还有求于拓跋氏,所以不需要行什么大礼。
对于拓跋悉鹿的稍有不敬,司马懿苍老而疲惫的面容没有一丝变化,甚至连皱纹都没有变形,似乎毫不在意。
“拓跋公子请坐。”伸手示意了一下座位,又让人上了茶,“我请公子前来,就是想要问一问,贵部援兵,何时能至?”
“太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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