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九月三号那天早上,我听大明说好像钰诚那孩子头晚忽然发病,又送到市里抢救了。”
“我本打算去看看,哪知道才走到镇上就接到大明的电话,说我老婆喝农药了……本来孩子出事后,我就发现她不对劲,整天都在念叨要下去陪孩子。”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看着她,就是怕她做傻事。那天我想着都过去那么久了,她应该已经想开了,哪知道,都怪我……”
周国安说着,忽然开始悔恨的锤自己的头。
“这也不能全怪你,人死不能复生,周大叔你就别自责了。”
罗飞忙阻止了他的动作,安抚了几句。
等周国安渐渐平静下来,他又继续问起了后来的事。
“后来我就赶回去,和大明一起把他妈送到了县医院,但抢救了半天,人还是没救回来,我也没心情顾得上别的。”
“等我们操办完我老婆的丧事,才听说周钰诚也因为抢救无效,在我老婆死的那天当夜也去了。”
“听说消息,我本想去大哥家看看他们,结果发现他们都没人在家,一打电话才知道他们太伤心,干脆就跟着侄子侄媳去外地上班,顺带散心去了。”
“之后他们也就每年过年才回来一次,而且每次都是上完坟,烧柱香就走,我也没碰上过。”
“所以也就是说,自从周凯瑞出事后,你就再也没和你大哥见过面?”
“嗯,没错。”
“那你们平时会经常电话联系吗?”
“一开始我给他们打过几次,但我大哥很少接,有时候接了也说不上两句就挂了,我侄子说是因为钰诚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后面慢慢的我就很少再给他打。”
“只是偶尔会给侄子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近况。”
“那事发前和事发后,你侄子对你的态度有没有什么不同?”
“警察同志,你们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你们怀疑瑞瑞的死和我侄子有关,这怎么可能……”
“周大叔你先冷静,我们没有怀疑他。这只是正常的查案流程,凡是和你家有来往的人,根据亲疏远近我们都需要仔细调查。”
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罗飞肯定不会说出自己的怀疑。
而且就算他说了,周国安肯定也不会相信。
毕竟谁能想到,一脉相连的亲兄弟,会对自己的孙子做出这么残忍狠毒的事。
周国安没有多少文化,很快就被他的话给敷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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