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回来?”朱桢期冀问道,他觉得那位嫡母是值得期待的。
“前日老三来信说,差不多能赶着回来过年吧。”朱标答道。
“那么晚……”朱桢眼圈红红道:“也不知母妃能不能熬到那时候。”
“放心,我已经吩咐过内安乐堂的管事牌子,务必要善待充妃娘娘了。”朱标柔声安慰朱桢道:
“另外,趁着你落水的遭际,我又劝过父皇了。这回他明显消了气,语气也松动了不少……只是,还得定妃娘娘那边松口,才能赦免充妃娘娘。”
“那怎么可能。那女人得理不饶人,何况还吃了俩大比兜!”朱棣泄气道。
“唉,确实不容易。”朱标认同的点点头,那定妃娘娘也是一朵奇葩。他摸了摸六弟肉嘟嘟的腮帮子道:“别担心,大哥会再想办法的。”
“多谢大哥。”朱桢诚心诚意谢一声。谁是真心在对自己,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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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伙儿说完了话,太子三人便要回去了。
朱桢将他们送到万安门口,一直很安静的五哥忽然站住了。
待两个哥哥走出一段距离,五哥才神秘兮兮的掏出张纸给他道:
“这是我翻遍医书找到的古方,专治受寒惊吓,我还改进了一下。你吃吃看,效果怎么样?”
“呃,谢谢五哥。”朱桢嘴角一抽,好家伙,这还有个自学成才的大夫,我的兄弟真个个都是人才。
话不可以乱说,药更不能乱吃啊,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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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黑,朱桢都在消化从哥哥那里听来的消息。
不知不觉,就寝时间到了。
他顶小的时候,自然是跟母妃一起睡在东稍间的暖阁内。八岁以后,便移到了西稍间的暖阁。
睡前的洗漱更衣全不必动手,自有宫女代劳。人总是由俭入奢易,所以他很快就习惯了。
唯一还不太习惯的,就是他的卧床边上二尺远近,一直会守着个宫女。
一想到自己睡觉时,还有人在边上看着,他就感觉很不自在,便让宫女出去。
那个叫沐香的宫女却跪地哭求,说这是宫规,自己得时刻守在边上,看他睡觉安不安稳,伺候他起夜喝水。若是擅离职守,是要被送去治罪的。
朱桢眼下也就是装腔作势,不可能真漠视别人的死活。
加上沐香比较大,做事老练稳当,精明仔细,很难不让人喜欢,朱桢也就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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