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付得起一部分订金!”
“结果后头那些地主,看到前面那么多人都干了,唯恐错过这个发横财的机会。也都不要订金了,争先恐后装船往应天发运,没想到咱们连船带活全都要了,哈哈哈!”
“老夫记得,那时我问你,咱们付不起货款怎么办?”李善长看着胡惟庸道:“你说,不用管。这仗要是输了,咱们全都玩儿完。人死账消,他们爱找谁要找谁要去。”
“要是咱们赢了也无所谓。”胡惟庸笑着接话道:“反正江浙地主都是支持张士诚的,咱们灭了陈友谅,就要打张士诚了。他们要么捐献军饷加入我们,要么就是我们的敌人了,所以也不用付钱了。”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放声大笑起来,心中郁气仿佛也消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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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件事后,上位是怎么评价你的吗?”李善长敛住笑容,对胡惟庸道:“亡命赌徒。”
“亡命赌徒?”胡惟庸一愣,好贴切。
“这也是我选中你的原因。”李善长拍了拍胡惟庸的手臂,感触极深道:
“丞相之位不好坐啊,上有五雷轰顶,下有冲波逆折,稍不留神就是个粉身碎骨啊。侍奉开国之君的丞相就更是如此了,皇上要立万世之规,丞相也要定宰执的章程!非大智慧、大毅力、大能耐之人,不足以胜任啊!”
“是,只有恩相符合这个条件。”胡惟庸点头。
“老夫自然责无旁贷,本想着把最难的难关给你趟过去,然后再交班。前十年是我,后十年是你,差不多就大局已定了。”说着李善长抬起手摆一摆,自嘲笑笑道:
“可惜,老夫不自量力了,这才洪武九年就撑不住了。”
“上位已经嫌弃我了,”胡惟庸也觉得一片灰暗道:“学生还不知能支撑几年。”
“上位嫌弃的不是你我,是丞相之位啊!”李善长一拍茶几,断喝道:“胡相还看不出来吗?皇上是想一君独治,嫌我们碍手碍脚!他取消行省、权分三司,又抬举御史台!这一下下,全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你我身后的中书省,就是沛公!皇上是想限制中书省的权力,好让丞相变成聋子的耳朵——摆设!”李善长沉声道:
“所以胡相啊,拜托你,一定要守住中书省,不要让权力被上位夺走!”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守得住吗?”胡惟庸苦着脸道:“恩相也太看得起学生了。”
“守不住也要守,只要坚持守住,事情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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