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意,给出符合自己立场的结论来。”朱桢叹了口气,问道:
“不知这次,他们会怎么解读呢?”
“不外乎分封、空印和清丈。”刘伯温目光湛然,了然于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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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九年六月的这次星变,持续的时间无比漫长。那颗孛星在紫微垣中足足划过了四十八天。
待其消失不见时,已经是秋叶泛黄了……
如此明显又持久的星变,而且是在代表天子的空域中,自然引起了朱老板极大的不安,他不得不斋醮整月,来向天反思自己的罪过。
同时,命钦天监的官员,用心研究星象,揭示上天示警。但不论是他自己对照天文书得到的结论,还是钦天监的禀报,抑或宋濂等大儒的说法,都指向这标志着国有大难,或天下有不平之事。
于是在九月初九重阳日,朱元璋不得不下诏罪己,并要求天下人士上书朝廷,指出政治得失或不公之处,提出批评或建议。
一看到这条诏书,刘伯温便对弟子叹气道:“伱父皇终究没有坚持住,还是被压得乱了方寸。可见越是强大越是脆弱这句话,放在洪武皇帝也没有错。”
朱桢面色沉郁的点点头,父皇立法过严,用刑太峻,尤其是一个魏观高启案、一个洪武大移民,还有今年的空印案,得罪人实在太多。不知多少人对他恨之入骨。
平日里,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人,迫于他的严刑峻法,不敢吭声。现在他居然主动让人上书指出自己的过失,那不正合那些人的意么?
朱桢已经能预见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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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短短一个月时间,中书省便收到了上千份《奉诏陈言疏》。
中书省官员正要按惯例,拆封这些奏疏,却被左丞相胡惟庸喝止道:
“大胆,皇上明白下令,要求人们大胆直言!我等怎么能越俎代庖,替皇上看这些奏疏呢。”
“是,相爷。”中书省官员,便将这些奏疏全都放回匣中。
“贴上封条,送去武英殿。”胡惟庸又下令道。
“遵命。”
看着手下人将那些奏疏全都抬出去,胡惟庸这才转身进了值房。
“相爷。”中书左丞丁玉跟着走进来,关上值房门道:“这样不妥吧?”
“有何不妥?”胡惟庸端坐在书案后,一边翻看奏章一边头也不抬道。
“里头肯定有很多……”丁玉咽口唾沫道:“欺君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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