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翻墙跑了,神不知鬼不觉。”
“真没人察觉?”沈立本轻声问道:“没有留下什么首尾?”
“放心,按察司冯副使是咱们的人,按察使曾泰只是个摆设而已,真正办案全得靠冯副使。”熊启泰道:“案发后,他已经把现场清理干净了,就是包拯再世,也找不到线索的。”
“嗯,还算是周密。”沈立本微微颔首,然后目光渐渐阴沉下来,死死盯着熊启泰道:“咱和胡相只是想让刘琏身败名裂,却从没想要他的命,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
“回大人,刘琏这人十分孤僻,除了公务,整天关在屋里读书。与我等没有任何私交,也从不跟本地士绅私相授受,要不是喝过年酒,他都不会接受任何宴请。简直道学的不能再道学。”熊启泰无奈道:
“他身边还有楚王府的两名护卫时刻跟随,我们就是想给他栽赃,都没机会,更别说拉他下水了。”
“跟刘伯温一样,油盐不进,真可恶。”沈立本啐一口。
“所以要想阻止他搞黄册,只能出此下策了。”熊启泰咽口唾沫道:“不然开春之后,他就要强推里甲制了,到时候会全省大乱的!”
“你会为了公事做到这种程度?”沈立本还是不信,狐疑的打量着熊启泰:“不会还有什么事瞒着本座吧?”
“没有,怎么会呢?都什么时候了,卑职怎敢有一丝隐瞒?”熊启泰强笑道:“也是前番收到中书商侍郎的口信,催卑职赶紧动手,卑职哪里还敢再拖延?只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了。”
“你这是作死知道吗?”沈立本恨声道:“那刘琏是皇上亲自派来江西的,他还是刘伯温的大儿子、楚王的师兄,怎么能害这种人的命呢?你这是把天都捅破了!”
“大人息怒,卑职当时真是别无他法。再说这事做的也是天衣无缝,查不到我头上。”熊启泰强撑道。
“天真,你以为没有证据,皇上和楚王就会放过你吗?他老朱家杀人什么时候要过证据?只要怀疑到你头上就够了!”沈立本拍着软榻扶手骂道:“你真是蠢到家了!”
“也不会怀疑到卑职头上来的,我跟刘参政又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而且谁能想到堂堂一省藩台会对手下参政,做出那种事呢?”熊启泰使劲摇头道。
“你平时没跟他争吵过吗?他不知道自己推行黄册最大的阻力来自哪里吗?”沈立本黑着脸道:“他手下两个护卫,可是楚王派给他的。那俩人只要在楚王面前告你一状,朱老六就会骑着大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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