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年轻的教官心说,这才对么,吃饭是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干嘛要做的那么难吃,搞得人那么难受呢?
再看那洪学丞的嘴脸,好像也没那么可恶了……
令人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令人愉快的东西也总是很快就消失的。
感觉才过没多会儿,众师生便吃了个干干净净,光盘光碗。有人还忍不住伸长了舌头舔盘子上那点儿油……实在是这盘底儿,也比原先的饭菜油水大。
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看的宋祭酒直摇头,但想到自己还经常从桌上捡米粒吃,似乎也没立场训斥他们。不管怎么说,节约粮食总是一桩美德。
所以他搁下筷子,拿起帕子擦擦嘴,便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去了。
“停箸!”监馔生员们赶紧高声道。
这次不用他们催促,所有人早都吃光光了。要不是学规禁止添饭,肯定都要喊‘再来一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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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员们意犹未尽的起身,满脸笑容的鱼贯离开了会馔堂。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不光吃了顿好饭,还看了场好戏。尤其是正甲班的生员们,平时被这姓侯的百般苛待,能看到他倒霉,简直是双喜临门啊!
“哎,你们说洪学丞,到底是不是洪兄?”出来会馔堂,正甲班的同学,小声问乂字宿舍的几人道。
“当然不是了。”哥几个昨晚早就串好了口供,异口同声道:“昨天在校门口,我们见过洪兄,也见过洪学丞。”
“真的?”同窗们将信将疑道:“那咋长这么想?不能说完全一样吧,也是一模一样。”
“不是说了么,孪生兄弟。”杨士奇道:“不一样才怪呢。”
“这样啊……”同窗点点头,又不解问道:“那有洪学丞撑腰了,洪兄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就是,有个当学丞的哥哥,在国子学还不横着走?”
“那是因为……”哥几个互相看看,还是让杨士奇这个厚脸皮来搪塞道:“洪兄说了,一来他必须说话算话;二来,他要是回来了,那他哥惩罚他还是不惩罚呢?”
“倒也是。”众同窗还很认这个说法,纷纷点头道:“不来也有道理。不然洪学丞就难做了,也没法这样理直气壮给他出气,还给我们改善伙食。”
“就是就是。”大伙儿一起脑补道:“一准儿是洪兄回去跟洪学丞说,我们的饭多难吃,他才会一来就抓伙食的,还把周扒皮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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