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你不负责谁负责?”
“怎么会是我惹出来的?”金文征不解道。
“不是你‘干大事而惜身’,自作聪明找刘医官伪造假条,躲开周步吉到校,楚王也抓不住这个漏洞。那周步吉的死就还是自杀,谁也不用担责,懂吗?!”陈潜夫怒道:
“你要是觉得,你可以挺得过接下来的酷刑,什么都不会吐露,你也可以选择不吃!可你能么?”
“不能……”金文征很有自知之明。
“那不就得了?这会儿那刘医官肯定什么都招了,你的嫌疑已经洗不脱了。再回去时,楚王就不会对你那么客气,严刑拷打都是轻的。而且以皇上的脾气,最后你肯定也难逃一死了!”陈潜夫长叹一声道:
“是自杀保全家,还是让全家陪你一起死,这很难抉择么?”
“那,那你呢?”金文征死死盯着陈潜夫。
“本来老夫可以置身事外的,可你个该死的今晚居然第一个来我这儿。”陈潜夫一脸的无奈道:“所以老夫也在劫难逃了,也一样会吃的。”
“好,他们要来抓我,我就吃。”金文征这才接过来,收入袖中。
“千万不要犹豫,不然你会后悔万分的。”陈潜夫真想直接给他吃下去,可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只能靠嘴巴说说,没法按着脖子给他往下灌。
~~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朱桢按时醒来,一边洗漱,一边打着哈欠问道:“什么情况?”
“一切正常。”在外头值夜的表哥,打开了绳愆厅的大门。
朱桢往外瞅了瞅,没有人跪在门外……
“昨晚也没人敲门?”他皱眉问道。
“没啊,一晚上都很安静。”邓铎道。
“奇了怪了,他摆烂了?”朱桢刷着牙,含糊道。
“谁?”邓铎问道。
“还能睡?那个掉到茅坑里的金助教啊。”罗贯中也端着茶杯在旁刷牙。这都是朱桢硬性要求的,他身边的人都必须刷牙,不然口气太熏人了。
“哦,他啊。”邓铎恍然道。
“不对劲,立刻去抓人!”朱桢忽然意识到什么,牙膏都来不及吐,就穿着个风骚的大裤衩,冲出了绳愆厅。
哼哈二将赶紧跟上去。
“等等我。”罗老师也赶紧披上官袍,光着一双大毛腿,穿着木屐嘎达嘎达跟出去。
老六一口气跑到讲官们集中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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