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贪生怕死!”金文征气得鼻子都歪了。
“哈哈哈,所以说,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朱桢大笑起来,刚要调侃这两位几句,却听前头一阵喧哗。
“站住!”却是一群愤怒的讲官,拦住了去路。
邓铎两个赶紧将朱桢护在身后,罗老师想了想,决定自己断后……
“你们要干什么?”胡显高声呵斥道。
“这话该问你们才是!”何操几个挑头的讲官大声质问道:“绳愆厅什么时候可以跟应天府一样抓人了?!”
“就是应天府,也不能随便抓捕朝廷命官!”田子真几个高声应和道:“胡作非为也该有个限度!”
“这才上任几天?就打了我们的助教、医官,现在又要抓人!”更多的讲官跟着义愤填膺道:“宋祭酒、王司业也不管管?就由着你们胡来吗?!”
“放人,放人!”所有的声音汇聚成一个。
胡显回头看看老六,拍了拍腰间。
意思是,亮牌子吧。
朱桢也知道,跟这帮书生吵架,那是吵不赢的,便点点头。
胡显刚准备亮一亮千户腰牌,却听一声断喝:“都围在这里干什么?目无学规、聚众学规喧哗,如何为人师表?!”
“祭酒。”众学官赶紧条件反射的躬身施礼,让开左右。嘴上却不停道:
“恁得为陈博士、金助教做主啊!”
“不然国子学就成绳愆厅的天下了……”
“祭酒……”
“你们都住口。”宋祭酒扫了众人一眼,又看看潜夫公和那金文征,最后目光才落在老六脸上道。
“你跟我来一趟。”
老六点点头,见王班头带着手下也匆匆赶来了。
“你带着老王他们,在这儿看着他俩。”他对胡显吩咐一声,然后跟着宋讷去了祭酒住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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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讷的院子跟王司业的格局一模一样,但内里却没有王司业那般琴棋书画、文人雅趣,依然是到处堆满了书。
“随便坐。”宋讷给朱桢搬开一摞教案,腾出个杌子来。
朱桢便一撩袍子下摆,施施然坐下道:“祭酒有何贵干?又有数学题不会做了?”
宋讷看着朱桢那张还粘着牙粉的大脸,叹了口气道:“该老夫问你,你来国子学,到底有何贵干?”
“这问的多稀罕。”朱桢淡淡笑道:“下官一直在照祭酒的吩咐行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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