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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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国子学校园没有了往常的琅琅晨读声,就像休沐日的早晨一样安静。
宋讷很快就发现了不妥,立刻将王司业等一干学官叫到彝伦堂中。
“这是你们干的好事吧?”他挥舞着手中的揭帖,咆哮道:“简直是丧心病狂,居然敢煽动诸生罢课,伱们还配为人师表么?!”
“祭酒,无凭无据,恁怎好妄下结论?”王司业一脸无辜道:“恁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煽动诸生了?我们也是懵的好么?”
“就是,我们啥都不知道。”何操等人也纷纷点头。
“这揭帖,跟你们联名弹劾老夫的,几乎大差不差,当老夫瞎的么?”宋讷额头青筋爆起道:“你们摸摸自己的裆下,还有两颗卵子就直接冲我来,拿自己的学生当替死鬼,算什么男人?!”
“祭酒要我们说多少遍?我们真不知情啊。”王司业一脸无奈道:“不能因为恁是上官,就随意给我们扣帽子!这罪过,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祭酒,诸生都是寒窗十载、知情达理的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判断,谁能煽动的了他们?!”田子真冷冰冰道:“要是祭酒辛辛苦苦培养的未来官员,这么容易被煽动,国子学的教育,也太失败了吧?”
“你……”宋讷神情一滞,竟无言以对。
“公道自在人心,祭酒还是反省一下,为啥一个支持恁的生员都没有吧!”何操也阴阳怪气道。
“……”宋讷的脸色更难看了,手都在微微发抖。
“你们俩少说两句。”王司业瞪一眼两人,假惺惺道:“别以为生员们不上课,跟你们没关系,出了事情一个也跑不了。”
说着一挥手道:“还杵在这儿干啥,赶紧去劝他们按时上课!”
“哎哎。”众学官喏喏应下,不待宋祭酒发话,便鸟兽四散了。
见自己对师生同时失控,宋讷口中苦涩无比,一直坚定无比的眼神,也有些涣散了。
“祭酒,兹事体大,还是赶紧上报朝廷吧。”王司业叹了口气道:“不然光一条隐瞒不报,就能要了咱的命。”
“上报是肯定要上报……”宋讷点点头,颓然道:“但现在还没正式上课,等无人升堂就上报。”
“也对。”王司业心中暗笑道,不会以为你能把学生拉回来吧?不会这么天真吧?
面上却绷着笑道:“还是严谨点儿好。”
“哼……”对他那点鬼蜮伎俩,宋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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