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胡惟庸上了驴车,缓缓而去。
“唉,太史公牺牲太大了……”戴良叹息道。
“不过这也是题中之义,往后要合作很长一段时间,这样彼此都放心。”苏伯衡就很识大体,反正又不是他孙子联姻。
“不管怎么说,胡相深得圣眷、为相十载,将来致仕之后,余荫也足以庇佑令孙了。”胡翰说的还像人话。
“唉,太子跟胡相素来不睦,谁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宋濂长叹一声。
“太史公,你那都是老黄历了。今年以来胡相洗心革面,再也不跟太子打对台了。”戴良笑道。
“是么?”宋濂还不知道这个新变化呢。
“是啊,胡相很明显是想跟太子爷缓和关系,突然要跟太史公联姻,恐怕也是出于这层考虑。”苏伯衡低声道。
“有道理。”众人点头。
宋濂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便矜持道:“他若有这个心思,老夫自然也会帮忙说和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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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胡相的驴车缓缓行驶在寂静无人的西安门大街上。
车厢里黑咕隆咚,车外星光璀璨,胡惟庸便和胡德并肩坐在车前头。
看到叔叔的心情不错,胡德便凑趣的小声道:“叔父真喜欢那宋慎?”
“嗯。”胡惟庸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念自己的娃道:“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天赐的影子。”
“哦……”胡德差点绷不住,心说那不就是标准的王八蛋样吗。
“不过更多的,还是为了把宋濂还有那帮大儒,绑到咱们的战车上。”胡惟庸话锋一转,颇为得意道:“没想到他们这么配合,看来书念多了果然不成。”
“嘿嘿,一群书呆子而已。”胡德哂笑一声道:“要不是叔父,还不知有几个书呆子能熬过今晚呢。”
“别瞧不起书呆子,公论可在他们手里。”胡惟庸轻叹一声道:“原本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
胡德知道,叔父担心的是政变之后的人心所向。
这时文官的态度就十分关键了。
有了文官们的支持,政变就是众望所归、拨乱反正。如果文官们激烈反对,他们就成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了。
这次的事情就能看出,文官们虽然个体的力量不强,但一旦拧成一股绳,就是大势所趋。
哪怕是朱老板父子,跟大势作对都焦头烂额,被喷的体无完肤,可以想象,一旦他们被打为乱臣贼子,会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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