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顶梁柱之一。”
“那父皇今日为何要戳破这层窗户纸呢?”老六配合问道。
“因为你表哥也清楚自己的分量,日子一久,难免生出些骄矜来,敲打一下是必须的。”朱元璋淡淡道。
“恁这可不是敲打了,这记重锤下去,把表哥伤得忒重了啊。”老六苦笑道:“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再让恁这一吓……”
“唉,没办法,”朱元璋叹息一声道:“拆分大都督府的最大阻力,就是咱这个外甥。咱这个皇帝,眼下不能没有曹国公的支持。要是他不同意,咱也只能作罢。”
“是。”老六讪讪笑道:“咱家树敌太多,魏国公、曹国公、信国公他们的支持断不可少。”
“你说的没错,但永远不要对别人期望太高。”朱元璋又叹口气道:
“像天德、伯颜这样的纯臣,可遇不可求。哪怕你大表哥、信国公,还有当年开平王,都动过小心思,还能指望别人始终如一?不可能的。”
“乱世里过来的人,难免的。”老六正色道:“但这种事向来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的。”
“没错,所以要尽快改变这个局面,这件事过去后,咱就打发你四哥就藩去。”朱元璋沉声道:
“魏国公身边不能没有自己人。”
“嗯。”老六重重点头道:“还没来得及禀报父皇,刚刚收到北平的飞鸽传书……”
“什么事?”朱元璋神情一凛,他最怕的就是徐达出事。
“儿臣说不出口,父皇还是自己看吧。”老六便从袖中掏出转译好的密信。
“神神秘秘的。”朱元璋接过来,又戴上老花镜,一看之下,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
“唉,咱的错呀……当初光想着给天德找个年轻漂亮的继室,没想到险些害了他的命。”朱元璋羞恼的拍案道:
“把谢氏这个贱人提到南京来,咱要亲手抽死她!”
“这不合适吧……”老六这个汗呀,怎么说那也是国公夫人,他的弟妹呀。
“哦,那就不亲手了。不过这种事,更不能让天德干,不然他又成了鳏夫不说,还背上杀妻的恶名。”朱老板觉得跟他怎么说都不合适,便闷声道:“算了,你就别问了。”
“唉,好。”老六点点头,他也没打算过问。
“天德那边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了,咱会给他写信的。”朱元璋又恨声道:“胡惟庸这厮狗胆包天,居然还敢行刺大将军,把他碎尸万段都难解咱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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