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桢指了指周遭南来北往的大小船只,还有岸上的车马行人道:“这里头不知道藏了多少锦衣卫和禁军呢。”
“他们这么厉害?”雄英吃惊道:“完全看不出来。”
“对吧,能做到这一步,自身的能力是一方面,更离不开当地官府的配合。”朱桢搁下瓜皮,擦擦手道:“我们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先通报当地官府和驻军,要求配合做好安保事宜了。”
“真的假的,六叔让他们别这么干了。”朱雄英郁闷道:“不然我们看到的跟演戏有什么区别?”
“说也没用的。我堂堂亲王都对你的安全如此紧张,更别说下面这些人了。人家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你身上,所以宁肯被你骂,也不愿出任何差池。”朱桢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道: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朱雄英点点头。他还算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为上者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强人所难。”朱桢接着教导起三个学生道:“尽量在下面人给你提供的选项中做选择,这样对大家都好。”
老十一又赶忙掏出小本本,快速记录起来。
“这么说,我们就没法真正了解民情了吗?”朱雄英反问道。
“哈哈哈,怎么会呢?”朱桢摇头笑笑,指着岸边繁华的景象道:“你看这千帆竞渡,商旅不绝,店铺林立,车马辐辏的景象,可不是演出来的。”
“是啊六哥。”老十二点点头,深以为然道:“我刚才就想问,这繁华的扬州,跟大哥说的那个只有二十户人家的扬州,真的是一個地儿吗?”
“这不废话吗?”老六笑道:“天下能有几个扬州?二十年前大哥也是在这里看到的那番情形。十年前我跟着父皇还来过一次扬州,那时这里就已经有万户人烟了,瓜洲渡口也开始有商户集中,当然跟眼下情形还是没法比。”
“这变化也太快了,十年一个大变样,再过十年就能彻底恢复成当年‘一扬二益’的盛况了吧?”朱柏悠然神往道。
“难啊。”朱桢摇摇头道:“扬州之所以能恢复的这么快,除了父皇和大哥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之外,就是它位于长江和大运河交叉口,是南北水运之枢纽,条件本来就极为优越,所以恢复的就比别处快。”
“但问题是成也运河,败也运河。现在是丰水期,你们看不大出来,等到咱们回来的时候,或者北上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这条大运河已经年久失修,淤塞严重了。”朱桢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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