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了。
他眼珠子一转,刚要回答,却听六哥沉声道:
“伱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虽然有责任查清鲁王府的问题,但我还是你哥,要是跟我都不说实话,我想帮你也帮不成!”
“是,六哥。”老十这下不敢矢口否认了。低头擦了擦汗,使劲抽了好几下面皮,才结结巴巴道:
“竟然还有此事?难道是下面人打着我的旗号乱来?六哥放心,我一定查清此事,给你和雄英个交代!”
朱桢闻言,面现失望之色,声音转冷道:“这就是你的回答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妨把话说得再明白点,刚刚出了老八那档子事,我是秉着息事宁人的心思来兖州的!”
他目不转瞬的紧盯着老十,苦口婆心道:“你赶紧给我把抓起来的孩子放了,事情还有的商量!不然,就是背上个无情无义的骂名,我也要把此案一查到底!”
老十被朱桢强大的气势,压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整个人眼见就要崩溃,但他忽然想起仙长的那番话,便又涌起了负隅顽抗的勇气。摇摇头道:
“我真没干。六哥,你宁肯相信外人的话,也不相信自己的弟弟?”
“你!”朱桢见他到这时候还嘴硬,恨得一把揪住了老十的领子,但旋即又松开了,一字一顿对老十道:
“好吧,那就公事公办了。”
“你查吧……”老十那一瞬间感觉自己要被老六掐死了,这下也来了火气:“真查出什么来,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绝不二话!”
朱桢是真服了,从老八到老十,一个个嘴硬的跟金刚石一样。
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没法刑讯逼供,不然也就是几张湿宣纸的事儿。
现在营救的事情,只能看马三宝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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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的天已经短了,晚饭后便开始擦黑。
马三宝好容易等到天完全黑透了,孩子们都睡了。那几个窝棚却还亮着灯,里头传来军士和宦官吃酒划拳的声音。
他只好继续等待,直到入了二更,窝棚里才熄了灯,不一会儿便鼾声四起。
约摸着守军都睡沉了,马三宝便从地上爬起来,悄悄摸到窝棚边,远离了那些熟睡的孩子。
这才摸出藏在身上的那枚烟花,另一手握住火折子。他将包在烟花外头的油纸扯掉,又吹亮了火折子,然后便毫不犹豫的将那点红色的光,怼在了烟花的引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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