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正常。行军速度不可避免的会大受影响,所以走个五六天很正常。
对一支纯骑兵队伍来说,连续行军超过三天,都是一场噩梦。因为你不能既让马儿跑得快,又让马儿不吃草……
按照明军的标准,一匹军马每日食草一束,大概是十五斤,战时还要吃料三升,以补充巨大的消耗。
而一名军士,每天只需要吃米豆两升。也就是说,战马的食量是士兵的六到七倍,消耗十分惊人。就算配备了专门背给养的驮马,最多也只能自携三天的给养。
所以脱离了辎重部队的支援,一支纯骑兵部队顶多全速行军三天,就必须设法补充或者掠夺给养。否则每天必须留出大量时间让马牧食野草,行军速度也会大受影响。
尤其是这个季节,战马必须抛开积雪,觅食枯草。得从早吃到晚,然后第二天还得继续吃草,直接不用行军了……
蓝玉的解决方案是——只要三天之内赶到庆州,不就可以了吗?
当蒙古向导听说,大军只带了三天粮草,差点两眼一黑,栽下马背。
“这么大的雪,三天时间怎么能赶到庆州?”
“别人赶不到,本侯的儿郎一定能赶到。”蓝玉腰杆挺直,端坐马背,用马鞭指了指身后顶风冒雪的麾下将士道:“因为他们是我蓝玉带出来的兵。”
“是是,侯爷威武,可是人能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啊。”那个叫徐野驴的蒙古向导,操一口流利的汉语,元朝才亡了不到二十年,会说汉话的蒙古人比会说蒙古话的还多。
“马也是我蓝玉练出来的马。”蓝玉冷冷撇他一眼道:“你只管带路,其他的不需要操心。”
“哎。”徐野驴就像被草原狼盯住一般,不由自主一缩脖子,不敢再废话,赶忙头前带路。
这时,南雄侯赵庸拨马过来,与蓝玉并辔而行道:“这雪下的,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完全两眼一抹黑……哦不,一抹白,这家伙不会带错路吧?那咱们可坐蜡了……”
“我也没完全指望他。”蓝玉说着,递给赵庸一個小圆盒。
赵庸接过那金灿灿的圆盒,只见里头刻了一圈方位,中间悬着根指针,一端红色一端白色。上头还嵌了片透明水晶外壳。
“这是罗盘?”赵庸晃动罗盘,却见指针始终指向一个位置,便认出了此物。
“不错。”蓝玉点点头。
“我以前只见过水罗盘,这种旱罗盘还是头回见。”赵庸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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