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可别错过了这等好机会!”
顼元把刀往墙壁一掷,刀尖稳稳地插进墙里。他挥手让众人退了出去,反手抓住了十七的手腕道:“我不知你知不知道,通缉的那事,已经查出了真凶,处死了。我是太子,我朱朝建国十五载,还要经历千秋万世,不容的江山动摇,无论是一封信,还是一个奸细,都不能放过,这是我的责任。至于今日,终是我误伤了你,你刚才说你救了我,我此刻算是恩将仇报的小人了。”
“对啊,你是太子……你有你的责任,可我亦有我的责任。”十七咬着牙靠在墙边,坐下疼,站着也疼,连说话也倒抽着气,她侧过头缓缓道,“我不用朱朝太子还恩,只想你把信还我,它是我的命。”
“信是你的命,所以没了它你便没命是吗?”顼元伸手探上她的眼角,“信可以缓一缓,但身上的伤势却缓不了,你想即刻死呢?还是缓一缓再死呢?”
“你若觉得欠我,把信还我,放我出宫,这账便一笔勾销。”十七拂开他的手,自己摸上眼角的血丝,又捏在手心道。
顼元无可奈何地把十七打横抱起,淡淡道:“这账不能这样算。”
十七疼得叫出声来。顼元不管她的手胡乱又无力地扯自己的衣衫,只一脚踢开门,对跪在地上的小路子道:“让太医去一趟毓庆宫。”
“是!”小路子一溜烟地跑去太医院。
众人不敢抬头看,纷纷跪在地上。太子不理会他们的猜测,只抱着十七一步一步走回毓庆宫。
顼元让十七抬头看在天上那弯弯的一轮明月,和缓道:“你相信有嫦娥吗?”
十七惊讶于他的话题转得快,但也随他的目光看着明月,明月被流云遮挡,过了一会儿又逐渐清晰。
“嫦娥有玉兔陪着,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自顾自说道,“不用管天下的事,只消谈谈风月,看看落日,如此逍遥度过一生,真是太好。”
十七虽在气头上,却不自觉把目光从明月移到他的脸上,此刻他轻松愉悦,哪怕一个太子难有这样闲适的时候吧。
“我很少能出皇城,这次到外边去还是瞒着父皇母后的,谎称得了不得了的疫病,需要隔离,而且还要太医和奴才们死死阻止两人进我的寝殿,父皇决定这事秘不外宣,这才圆了过去。”他突然一笑,低头对上十七的目光,“不过不好的事情总不能乱说,我在外面差点被砍死了,比疫病更糟。”
十七避开他的视线道:“你死了更好,那我就不用经历这么多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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