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脸许久,忽然从贵妃榻下来抓起十七的手把她往梳妆台拉去,又用力把她摁在椅子上,捏住十七的下巴让十七的脸映在镜中,疼得十七倒抽凉气。
“为何不反抗?”良久,崔惠妃道。
“娘娘是妃子,奴婢是宫女,奴婢怎敢反抗?”十七艰难道。
崔惠妃再次大笑,拿起钵中脂粉替十七装扮。十七本来还忍着心绪,现下是疑云大起,不自觉握住崔惠妃的手腕看她道:“娘娘是想如何?”
“再动便是死。”崔惠妃有一双极为朦胧迷醉的桃花眼,可看着自己却十分狠辣凌厉,十七咬咬牙,放下手任由崔惠妃摆弄。
不过须臾,崔惠妃停下来,看着十七笑了笑,从她的黄花梨描金二十四幅密格木衣橱那一片流金迷彩中取出一袭紫纱刺绣风信子纹齐胸襦裙,强行给十七脱下宫装换上此衣,绑上流苏丝绦。
十七看到自己穿着一袭紫衣,突然脑海里出现了最爱牡丹紫衣的奉华侧颜,心底里似要翻涌起抗拒的浪潮,猛地两手抓起衣襟想要褪去衣裳,却被崔惠妃一把握住,在十七耳畔狠道:“本宫说过了,再动便是死,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娘娘若想真处死奴婢,大可即刻处死,一了百了,何必替奴婢梳妆打扮!”十七忿忿道,“此刻娘娘形同疯子,真叫奴婢惶恐!”
“本宫还以为你能忍住心绪忍多久?也不过是如此罢!”崔惠妃把十七拉倒一巨大立身铜镜前,瞧着镜中人呵道,“好一句美人犹如画中娇,比起月牙色,看来紫色更适合你!”
“可比起紫色,奴婢更喜欢月牙色的纯粹!”十七挣扎着抽出手激动反驳道。
“月牙色纯粹?雪色才叫纯粹!”崔惠妃高声耻笑,不过一瞬又靠近十七低低道,“你与谢奋提及要与本宫联手,究竟是要本宫帮什么忙?”
十七捉摸不透崔惠妃,自顾自脱下衣裳道:“谢娘娘好意,已然无忙要帮。”
“本宫看不一定无忙可帮。”崔惠妃轻笑一声,复又坐在贵妃榻上用点心,沉缓道,“从刘选侍的侍女到和嫔身边的姑姑,再到太子的身边人,如此处处用心往上爬,就不怕功亏一篑么?”
十七换上宫装,并不敢太靠近崔惠妃,顺着崔惠妃话中之意道:“娘娘若要奴婢功亏一篑,奴婢亦没有任何办法。但娘娘若是寻心威胁到和嫔娘娘的安危,或者要和嫔娘娘失宠来让奴婢‘功亏一篑’的话,凭着和嫔娘娘现有身孕,只怕也难。”
“本宫至于与和嫔过不去么?”崔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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