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辗转三日后,铁闸在微亮的清晨打开。玉甑亲自来开锁,一脸疲态的他少有地朝十七一笑道:“恭喜了,无罪释放。”
“太子可知道了?”十七以笑回应道。
玉甑摆首,打开栏栅让十七出去,道:“殿下还在早朝,未知晓此事,还是杨贤妃早一步让我来放你出去。”
“那就请蒋大人先瞒下来,切勿让他知晓。”十七调皮眨眼道,“在这儿半月了,脏兮兮的样子去见他也不好。”
见玉甑点头答应,十七便随他出去,临走前侧着头看了一眼周伯生,他似乎还在熟睡中,接连打了几个呼噜。
十七走出大牢,晨光照在十七身上,宽广的蓝天下,空气也变得十分纯净。她伸懒腰大口呼吸着,笑道:“只有关了这样多日子后,才明白自由多珍贵。”
玉甑负手,抬头看着蓝天也叹道:“是啊。”
十七走到侍卫旁的桌子边朝侍卫有礼道:“先前我进牢时,曾把首饰放在这儿,现下我出狱,也该取回了。”
玉甑走来道:“你的首饰在太子那儿,说是要有你的东西在身边才能安心。”
十七的心头一暖,笑意不自觉泛上唇边,跟着玉甑走出大牢。在去宫女汤的路上,玉甑说了这三天发生的峰回路转之事,在暴室狱的小于子忽然态度转变招认了是自己把巫蛊娃娃放进花槽里,因为不想自己的主子失宠,怕连累自己在奴才中被人瞧不起,于是出了这样糊涂的主意。按皇上的旨意,已经仗毙了小于子,百合宫的宫人因受了刑也不能即刻回到百合宫当差,所以给百合宫换了一批宫人干活儿。
“你信吗?”十七忽然问道。
“虽然不信,但也不想再查。”玉甑停下脚步看她道,“已经到了宫女汤,苏姑姑待会儿会送来干净衣衫。我告辞了。”
“多谢你。”十七忙道。
玉甑摆摆手,转身朝毓庆宫走去。
十七亦到宫女汤中沐浴,取过鲜花汁子抹着一头青丝。她有些出神,此事一出,让百合宫的宫人受刑,还使无辜的小于子得了仗毙的下场,即使知道显然是崔惠妃耍手段逼迫自己低头,不过说到底这种孽是因自己而起,实在心头愧疚。又想起云意一尸两命,虽说是云意害和嫔在先,然而亦是自己咄咄逼人在后,她不禁悔恨自己沉不住气,傲气太过。
不知这样呆了多久,连苏姑姑进来也没留意,亦是苏姑姑喊了许久才恍惚回过神来。她略显歉意,笑道:“苏姑姑什么时候来的,我竟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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