顼元喊来苏姑姑,苏姑姑瞧见一身奴才装扮的十七惊讶得合不上嘴,“十七姑娘……你怎么……”
“这事只有你一人知晓。”顼元也是没有办法,他亲自斟茶给苏姑姑,放低姿态道,“十七……她,我只能拜托你了,还请姑姑多多照拂。”
“怎能劳烦殿下给奴婢倒茶呢?”苏姑姑欠身,双手接过,她理解顼元和十七两人相爱究竟有多难,可她也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殿下……这万一……”
“没有万一。”顼元斩钉截铁道,“这个万一不能发生,万万不能。”
苏姑姑心底哀叹,这个殿下是她看着长大的,他决定的事情,一千匹马也拉不回来,同样,他想要守护的人,一万个阻挠也困不住他。
于是苏姑姑领命道:“奴婢得令,必然照顾好十七姑娘。”
后来的日子里,十七的起居皆由孙姑姑来照料。这布满机关的寝殿,底下人里也只有孙姑姑能进来。十七听孙姑姑絮絮说起这寝殿外的院子一直都是顼元一人亲手打理,就连那一大片刚结了小小花苞的腊梅树都是许多年前顼元亲手培土种下的。
因着十七老是坐不住,顼元怕她待着太闷,独自一人来来回回地把书房一半的书卷都搬来了,而且一下朝便往寝殿来,顺带把折子都拿来寝殿里。闲适时,总是十七在榻上看经书传记,他在一旁认真地看奏折,偶尔相视一眼,浅浅一笑,也算得上岁月静好。
是夜,十七在寝殿等了许久,都不见顼元回来。顼元平日就算再忙,也会在亥时回来的,而顼元今日却这样晚。她今日跟苏姑姑学炖鸡汤,正等着他回来尝鲜呢,怎么知道这黄芩乌鸡汤热了又热,还是没见他的身影。
她再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是坐不住了,便遣苏姑姑去打听发生何事。然而不过一会儿苏姑姑就回来了,只说顼元出了乾清宫便到毓漱宫去了,至今未归。
毓漱宫,胡卉住的钰凤轩可不就是在那儿么,难不成是去陪她?只稍这样一想她便来气,把已经放凉了的乌鸡汤塞到苏姑姑手里令她去倒掉,不必留给顼元了。
苏姑姑含蓄地笑了笑,开解道:“十七姑娘,毓漱宫里可不只有郡主住着,它本来就是青菖公主的宫苑,哥哥去看妹妹,也是常有的事,而且殿下兄妹间感情很好,十七姑娘怕是过虑了。”
十七的心思被苏姑姑看穿,甚是不好意思,带着点儿窘迫道:“是我等久了,想到一边去了。”
“不怪姑娘胡思乱想,毕竟郡主刁蛮妄为,又伤害过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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