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正经,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我有话对你说。”和嫔视十七为妹妹,语气怜惜又温柔道,“皇后要我来转达你,太子与郡主的大婚日子押后了,起码要等定国将军回朝才作打算。”
十七哦了一声,目光一撇,“那是好事啊。”
“十七,皇家婚姻并非普通人家,只娶一人就可以白首偕老。”和嫔推心置腹,劝慰道,“太子就是将来的皇上,难道他真能做到只你一人,不立嫔妃吗?不说选秀进后宫的女子,但凡有要巩固江山的时候,奖励功臣的时候,都得纳妃。十七,你要体谅,不可钻牛角尖。”
十七用力地合上书,“娘娘为了皇上替崔惠妃画眉这事尚且生闷气,难道我就不可以为她娶别的女子生闷气吗?”
“可以,那你就会跟我一样,活得很辛苦。”和嫔在十七手里拿走南山经放在桌面,拉着十七的手,咳嗽两声,语气轻轻道,“我不想你像我这样辛苦,但你始终比我好,因为太子喜爱的人是你,所以你只要忍耐。”
十七想起初进宫时顼元说不要后宫的话,皱眉问道:“难道真的就不可以做到一世一双人吗?”
“这意味着收复不到有异心的功臣,要是臣子有女儿为妃,也不会轻易造反。”和嫔接连咳嗽,但她说的句句话都戳中十七的心,“顼元可是太子啊!江山始终是他心里的头一位!”
十七思绪乱糟糟的,她不想再听和嫔说这些赤luoluo的话,寻了个由头道:“娘娘常常咳嗽,大概是那夜在毓漱宫跪久了惹了寒意,我去太医院寻几味药给娘娘服用。”
十七执意离去,和嫔喊回不得,只得由了她去。
说起来往年这时候早已下起了小雪,不过此时天空虽然一片苍白,风劲清冷,却丝毫也没有要下雪的意思。
在宫道上打扫的宫人冷的瑟瑟发抖,见了十七均是点头施礼,十七也渐渐从不习惯变成了平常心,打算含笑回礼时,却意外发现宫人们目光异样,嘴角隐约有一丝嘲讽的笑意,十七的笑容也僵住,楞了楞便加快了脚步离去。
最近日子平静得像一湖静水,偶尔有些闹剧,但也是旁人的闹剧,与十七无关,若然有关,也只是留个心眼的事情而已,然而这平静的日子也似乎是太安逸了,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投进一颗石子,引起一圈圈波澜。
十七微叹,在宫中,宫人的脸色是最易察觉的,如今他们对自己露出了别样的脸色,她心里亦是有些发慌。
她快步往太医院那头走,想不到十七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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