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树上落下第一片枯黄叶子,秋天就已经悄无声息到了。所谓一叶知秋,皇宫的秋色夹杂着黄琉璃,看起来总是分外荣华。
武英殿内堂里,玉甑小啜一口十七所酿的枸杞菊花酒,表情一松,叹道:“竟不知你有这般好手艺。”
坐在一边的谢奋对杯中酒嗅了又嗅,笑道:“好香的酒。这菊花酒又称长寿酒,安神益气,用法用量都得细加斟酌,才能煮得这好酒。”
十七看了一眼两人,特别着重瞧了精神焕发的谢奋,放下手中温热的青花酒壶,嘴角一提道:“你们今日怎么了,嘴这样甜。”
“替你高兴罢了。”谢奋呵呵一笑,侧头对玉甑说,“事情皆已安排妥当,司马雁将军骁勇善战,又是一直对殿下忠心耿耿的贵族之一,想必后日出发定能告捷。”
十七知道谢奋说的是秘密营救顼元的事情,心里是五味陈杂。她是高兴的,可是就止不住害怕,害怕失手,又害怕其他变数。
玉甑似乎看出了十七的胡思乱想,打开窗户让风吹进内堂,秋天凉静的微风驱散了十七几分愁绪,他才沉稳道:“少则一月,多则也不过三月,总是来得及的,你不要太担心。”
她点头,淡然笑笑,明亮的眼睛往窗外看去,那是昔日顼元与玉甑练剑的地方,当时放剑的架子倒下,是顼元眼疾手快替自己挡下,才不至于受伤。十七清楚记得顼元焦灼的眼神,心头一动,似乎许久也不曾与他这样相视过了。
正处堂内安静之际,一个门外守卫过来通传,他单膝一跪垂头道:“殿外来了一个太子妃身边的奴才,急着求见公主,公主可要传他?”
“胡卉?”十七奇道,“她怎么会找上我来了?你去传那奴才进来吧。”
谢奋与玉甑相视一眼,便作势起身告退,脚上的粗链子被拖得发出刺耳的声音。十七上前把他又按到椅子那儿坐着,谢奋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笑了笑。
那奴才进了内堂,行礼后带了哭腔道:“皇上下了圣旨,太子妃娘娘不得与外人见面,可是娘娘偏要见您,咱们奴才都不敢通报,怕丢了脑袋,可娘娘竟然绝食起来了……公主您也知道,娘娘要是没了,小的们还是得死,所以斗胆来求一求公主,还请公主开恩,见娘娘一面吧……”
十七冷眼看着那奴才跪着苦求,只坐着不动,朱唇微启,轻哼道:“不见。”
那奴才犹自听不清般愣在原地,好像并没有料到一贯在宫人前温和的十七任凭如何地求都不答应这一出。反倒玉甑含了一缕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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