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有小鱼游过,又或许风一吹,这芦苇轻,自然就动了。”船夫笑着说,“有时候风大,一吹芦苇便折了,都在河里飘着。”
鹰兹望向不远处的河中,果真飘荡着不小一片芦苇杆,被激流冲得四处分散。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中间的小片芦苇杆,怎么就像在原地散不去一般呢?
船只已然靠近芦苇杆,差两步就要落入芦苇荡中,他忽然惊愕得不敢相信,连忙站起惊吼一句:“全军戒备!有埋伏!”
可惜鹰兹的惊吼始终晚了一步,河中芦苇杆中忽然齐刷刷地伸出数十只手稳稳抓住四艘船猛烈摇动,这股蛮力之下,不熟水性的西昌军毫无招架之力,纷纷摆摆身体大声呼叫着全都落水了。
鹰兹勃然大怒,粗眉倒竖,拔刀直朝刘诚去,怒气冲天地叫喊:“是你下的圈套!你算计我们西昌军!”
“将军的怒火可是撒错地方了!要是我算计你们,怎么我乘的船也被攻击啊!”刘诚稳住自身,让士兵们护住摇摆不定的十七,眼瞧着在河中扑着手连游泳自救也不能的西昌士兵,哼道,“我们是有心救你们的士兵,可将军把我的人安排得这样少,想救你们的士兵也是有心无力!”
“你!你就是利用咱们不熟水性,步步引咱们中计!你身为朱朝士兵,怎么没想到要提醒我!”鹰兹气急败坏,命船上的西昌兵把朱朝兵推下船去救落水的士兵。
朱朝兵也不示弱,奋起反抗,刀剑相见,两军冲突一发不可收拾。刘诚伸手护住十七,朝鹰兹怒道:“将军疯了?你我一同护送公主,现在让两军在最后关头交手,要是伤了公主你担当得起吗?更何况话说回来,将军是何许人也,多次征战沙场的人也需要我这等小卒提醒?”
一连串的反问逼得鹰兹面红耳赤,七窍生烟,恨得咬牙切齿,瞪着刘诚道:“你的主子蒋玉甑都不敢这样与我说话!你刘诚算什么东西!”
“本以为将军是明理之人,看来逼急了也不过尔尔!”刘诚大声嘲笑道,一点儿脸面也不给鹰兹留下。
鹰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反手用九环刀往刘诚的头颅劈去!
刘诚侧身避过,那刀刃往十七手边重重落下,斩断了船上夹板,那道深深的斩痕十分骇人。刘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怒喝道:“我身旁就是公主!你怎么能——”
不等刘诚说完,鹰兹提刀便要再斩!在刘诚和十七发懵之际,只听见风中一响嗖嗖声,一支从山中射来的利箭狠狠射中鹰兹的手臂上!
“啊!”鹰兹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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