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瓷茶壶重重地往树根茶台上一搁,惊怒道:“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夫人息怒。”刘禅双手稳住茶壶,脸上半分笑容也不减,掩袖咳嗽了一会儿再道,“刘某只是想留一手,殿下此次回宫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这血或许能救他一命。”
十七对刘禅的说法将信将疑,她信刘禅神机妙算,做事留有后招,也信他为顼元效命,此举意在多重保险,可要说除此之外不用别处,她却是怀疑的,毕竟他曾仰慕朱炆,不知道朱炆要是得了皇位,刘禅对顼元的忠心是否会变。
“夫人在犹豫什么呢?难道是怕我用你的血将我的夫人起死回生吗?要是这个,夫人大可放心,我夫人去世多年,早就变成一地黄土了。要是担心这血为我所用,那也不必,要是我想活久一些,我也不必拒绝夫人为我医治咳疾。”刘禅的话句句在理,他看十七神情有所松动,再道,“我的请求是唐突了,夫人不妨多想几日,再回复我吧。”
“不必多想几日,你要我的血,我给你便是,只是……”十七的神色几次变化之后终于如常,她眼神犀利,直逼刘禅心腔,“你一定要用在顼元身上,万万不可欺骗我。”
“夫人快人快语,刘某在此立誓,绝不欺骗夫人,要有半句虚言,刘某与爱妻永生永世不再相见。”
永生永世不再相见……刘禅用这话起誓,必定说到做到。十七放了一百个心,让人取来小瓷瓶和小刀子等用具,拿起刀子往火上一过,又在指尖快速割一刀,把鲜血流到小瓷瓶里,整个动作干脆利落。刘禅亲手替十七手指缠上纱布,小心翼翼地把小瓷瓶握在手心里,似乎是沉甸甸的心头大石放了下来,带点激动缓缓道:“这下,刘某便安心了。”
几日后的午后,天阴沉沉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落在地上的积水里画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圆圈。空气潮湿得惹人生厌,十七问管家要了一小块檀香,在屋子里点起来去除湿气。
日子无趣,连平时话多的丫鬟们都无话可聊,各自打盹。十七取出白羽信鸽爪子上小竹筒里卷起的信,虽然每天都看顼元写的平安二字毫无新意,但只要让她安心就够了。
咚咚咚,十七听见叩门的声音便问来人是谁,听得是惜红的声音后道:“进来吧。”
惜红进来后让丫鬟都退下去,关了门道:“夫人,城里来了一些生面口,看他们的样子仿佛是些侍卫。”
“侍卫?”十七想了想,一边撕碎信纸一边抬头问道,“你家老爷知道么?”
“早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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