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顼元派下去的奴才都来禀告,无法寻到十七的踪迹,顼元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十七素来胆大妄为,莫非……
顼元焦灼,让小路子把守城门的守卫们叫来,在严厉审问之下,守卫们还是一致的口供,今日无人外出。
他动了气,把守卫们赶走,亲自到玉甑所住的朗清馆去。
彼时玉甑正沾墨提笔画着什么,看见顼元亲自到访便放下手中狼毫,请安道:“微臣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夜间到访,是为何事?”
顼元不说话,但是身心疲累的样子有目共睹。玉甑请他坐下,取出珍藏的梨花白道:“这是十七给微臣酿的酒,皇上要尝一尝吗?”
“她酿的酒?”顼元抬起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睛,目光紧紧追着这坛梨花白,苦叹道,“玉甑,我实在没想到,现在我和十七的联系,就只有一坛梨花白。”
玉甑笑了笑,给顼元斟一杯酒,“皇上说笑了,十七和皇上的联系,又怎么只有一坛梨花白?”
“不是说笑。”顼元望着酒里自己的倒影,孤独,痛苦,焦急,他道,“我要对不住你了,我似乎……把你妹妹弄丢了。”
“所以皇上找到微臣这里了。”玉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梨花白,“但是皇上可要失望了,微臣这里简陋,有几张椅子,几幅图画,几条帘子,都一目了然,藏不了人。”
顼元把酒一杯饮尽,口中棉甜的味道流进他心里就只有苦涩。
“皇上,要是十七故意藏起,凭她的聪明,她一定不会让皇上找到的。皇上不妨给十七一些缓和的时间,她想通了,自然就会来找皇上的。”玉甑提议道。
“只怕这件事,是她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顼元的嗓音低沉里带着沙哑,自从他让十七成为“俪妃”,他们就一直断断续续的争吵,冷战,两人彼互相折磨,顼元已然有些精疲力尽,她也痛彻心扉。为何他们二人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是他从来没有把她找回来……或许她就不会伤心至此……
玉甑放下酒杯,他的视线悄然往一处掠过,随后他道:“皇上心绪不好,或者微臣可以换个话头,对皇上禀报这次微臣潜入丰国的所见所闻吧。”
顼元长长哀叹,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把杯子夹在指尖带走,轻声道,“不必了,你留到明日早朝再说吧。”
顼元走了,十七从屏风后头出来,满心苍凉,“这一幕,我当然这一生都无法释怀。”
玉甑点头,望着十七哭肿的双眼,沉默了一会儿,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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