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接受了她的法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性命为大,顼元有了主意,希望不出一月,长亭县就会恢复以往平静安和的样子。
聆汀崖到了,顼元环视一周,冷笑道:“县民在这里摔死的不少,果然如此,温庭酝部下机关陷阱,原理不外乎捕鼠之法,只要踩到摇动的枝丫,那些滚动的石头一砸,那是必死无疑。”
“聆汀崖说高不高,但也不矮,他一个蹶子能做这么多功夫?”十七略带讽刺,“看来帮手不少啊。”
“连禅极力举荐他,想不到他却是这样的人,弃百姓性命不顾,毫无怜悯的心,这般冷血,我倒觉得连禅看错人了。”顼元道。
十七抬头望着险峻的崖尖,极长地呼出一口气,“但让他师兄为官,却是连禅的遗愿。”
“纵使是连禅的遗愿,但是人与愿违,那也是得弃的。”顼元斩钉截铁,一点余地也不留。
就到了聆汀崖上。崖上光景辽阔,能展望天地之大,感受清劲冷风,要是身穿单薄,也是会凉到直抖擞的。
十七脚踩光洁岩石上,不敢向前一步,毕竟是悬崖峭壁,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眨眼间,红彤彤的太阳在海天一色中升起,艳光像一条游动的腾龙,在云层里舒展身姿。大约每每日出都伴随鸟叫,在一声高昂脆利的鸣叫里,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片天地光明。
“这是我这一生中所看最珍贵的日出……”顼元移步十七身后,俯首于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脖子边,“因为有你陪着,无论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
十七脸上一热,还来不及说话,他便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吻,眼睛弯弯笑得像小孩子一样,“真好。”
她重重点头笑了笑,眼眸婉转如水般柔和。经历了这么多,她和顼元还在一起,她终于相信这就是命中注定。
“咳咳……”一个男子干咳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打扰皇上和贵妃了,一早上崖,是不是想要抓我呢?”
两人闻声转头,男子看起来不过四十,但是面容沧桑,胡渣满脸,头发梳得乱七八糟,连衣衫也穿得歪歪扭扭,最醒目的,不过是他手里拄的拐杖,斑鸠鸟做头,桃木做身,是一种先秦流传下来的“王杖”,不过现在已不比以前尊贵了。
“传闻鬼三爷寸步不离的鸠杖,原来是在你手里。”顼元注目男子蹶了的右脚,心中了然,“你便是温庭酝。”
温庭酝嘿嘿地笑,明知道顼元是皇帝,也不行礼请安,一副大不了就被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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