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玉甑封为太保,便从皇宫迁了出去,住京城西边的前太傅大宅子,翻新之后少了很多豪华气息,多了一些书画闲情。
十七下辇,抬头看着蒋府两个字,实在高兴不起来。他们姓王,隆武皇帝对他们赶尽杀绝,到了顼元即位成为皇帝,也没有为他们正名,不过也是,本是杀无赦的人,一个当了太保,一个当了皇贵妃,位高权重,姓不姓王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她本该知足,但是最初的她想要的,不过是光明正大的活着,以八歧楼还存在的名义,到哪里都不被赶尽杀绝而已吗?背离初衷走得太远,爱上了,嫁给了灭族仇人的儿子……十七忽然唾弃这样的自己,倒是怀念过去在紫辉园的她了。
“娘娘,大臣们在向您请安呢。”惜红凑近十七耳边提醒道。
十七回过神来,看大臣们整齐地排了两列弯腰请安,和颜悦色道:“诸位请起。”
“谢皇贵妃娘娘!”大臣们这才安心,恭维了一番一同迎了十七入府。
“皇上让皇贵妃来当太保大人的娘家人,看来皇上还是最看重太保大人啊!”一个身穿知州官服的大人说道。
另一个臣子立刻乐呵呵地接话,“当然是最看重太保大人了,不然怎么会让钟相的千金嫁给大人呢?大家说是吧?”
都是喜庆日子,不拘说什么也好,十七笑了笑,“皇上对你们所有人都看重,没有最看重谁。既然本宫作为太保的娘家人,那本宫便请大家就坐,先听几段戏曲,本宫先行一步,找新郎官去了。”
“是,臣等都听娘娘的。”臣子们瞧十七平易近人,更是放松,坐到一旁去听戏了。
惜红搀扶身怀六甲的十七,“府中布置不错,比之老爷和夫人成亲时的布置更盛。”
“毕竟玉甑娶的是钟相的女儿,布置当然要华丽些,才能相得益彰。”十七看身边的人是惜红,放下戒心,多说两句道,“我曾琢磨过皇上的心思,为何明知南宫雁和钟相的女儿相爱还要棒打鸳鸯,我想是因为南宫雁兵权太大,钟相又服众广,两股势力要是成为一线,他难以掌控,唯有在他们前头截胡,把翁主许配给南宫雁,先稳住兵权,把钟相的女儿许配玉甑,是以她做挟制钟相的筹码。”
惜红点点头,露出一起复杂的微笑,低低细声道:“惜红觉得娘娘的想法是对的,但是皇上这个做法……岂不是越来越像先帝了么?老爷对先帝有很大成见,真希望老爷敬重的皇上不要成为先帝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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