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遍锦绣宫,宫人们手脚麻利地到后门迎接十七,请安的声音像敲锣般洪亮,生怕惹十七不快,落得那懒奴才的下场。
但十七不吃这一套,也不让他们起来,只叫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奴才领路去找敏采女。十七心事很沉,本不想来这里,可隔了半个月,她还是决定来问敏妃一些话。
在绕过一片干巴巴的园子后,十七看见了独自坐在凉亭里的敏采女。她穿着一件丝绸连裙,碧水蓝色的渐变裙摆,金箔镶边的羽蓝翠花卉在宽广的袖边绽放,色泽明丽,加之墨绿色的外背心穿起,更有浓郁贵气之感,头上戴着的金片花帽更是贵重,十七一看,就知道是沙哈拉的服饰,和当初看见桑儿赤所穿的服饰风格没有两样。
“曲径通幽处。”十七抬头看着亭子横梁上的刻字念出声来,“这个亭子真是不负其名。”
敏采女抱着双腿而坐,闻声知道来人,头也不抬说道:“你得逞了不心满意足,竟然还要来看我落魄的样子才开心吗?”
“我也以为我会心满意足,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十七摸一下石櫈,厚厚的灰尘沾上了她的指尖,“惜红,锦绣宫的奴才做事不细心,你去教导教导他们,该如何侍奉主子。”
惜红犹豫不前,“只留下娘娘和采女,奴婢……”
“谁是采女?你说谁是采女!”敏采女腾地站起,张牙舞爪地要向惜红扑去,可走到一半她就定住了,自持身份似的掸一下衣裙,微扬下颚说道,“我是沙哈拉的公主桑儿绪敏,并不是丰国的什么采女,你以后别叫错了。”
惜红愣了片刻,看着皱起眉头的十七不知怎么回应。
“按我说的去做吧。”十七暗暗吸了一口气,从容地坐下,“阳光正好,亭子凉快,是和绪敏公主聊天的好时候。”
惜红应声,不敢再惹绪敏不快,慢慢地退下了。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我便开门见山直说了。”十七看绪敏不说话,唯有自顾自说道,“你给我下的白水毒,可有解药?”
绪敏呵呵冷笑,“你说什么?我给你下了白水毒?冷十七,你陷害我一次不够,还要安插我子乌须有的罪名才痛快么!”
绪敏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十七怔怔地看着她,“不是你下的毒?不是你把涂有白水毒的银针给我宫里的奴才,在我糕点里做手脚的么!”
“我是恨你,我也想过给你下白水毒,可你怀有身孕,我想来想去还是没下去手……你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我舍不得看他失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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