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面具上的原始图腾,覆盖上了一层昏黄的微芒,加上他淡淡的言语,就像是看到了亘古时代的灵魂,在这个骨堆中慢慢站了起来。他们都是与沃德尔有关的生命,不过如今除了沃德尔还活着,其他人全都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仅存这一堆骨骼。
“他们几乎都是战死的,戍守着寒古卫城,战到了最后一刻。而杀死他们的,包括了来犯的恶魔,魔物中的强者,甚至还有……你们人类。”
“抱歉。”安格尔轻声道。
“拯救者阁下不需要为此道歉,这与你无关,那些都是古老的事了。都已经过了很久,所有的恨与怨,我早就忘了。不过,在所有来犯者中,你们人类至少在我们原住民看来是透明的,逐利而来。只要有利益,甚至反戈相向都可以。”
沃德尔语调平静的讲述着过往:“对于他们而言,为了让寒古的荣光能继续延续,战死本身也是一种荣誉。生前,他们守护着原住民最后的卫城;死后,也在这卫城门口,戍卫不离,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而对于我而言,看到他们的骸骨,便会让我反思己身。所以,我将灯放在他们的骸骨上,时时刻刻的敬告着自己,他们在那里注视着我。”
沃德尔说到这时,转头看向安格尔:“你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安格尔楞了一下,立刻明白,沃德尔估计是要进入正题了。
想到这,安格尔点点头:“好。”
沃德尔沉吟了许久,缓缓开口道:“我曾经是寒古卫城的王。”
“不过比起他们。”沃德尔指了指骨堆:“我却是个害怕死亡的胆小鬼,所以早早的就想到了后路。选择与大陆荣损与共,将自己彻底的与这片大陆相融……”
“……因为相位之门,又或者说其他利益的争夺,在经历了无数次大战后,胆小的我活了下来。”
“一开始我还沾沾自喜。直到,看着曾经的父辈,我的爱人,甚至连子嗣都老去、消亡,我才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错误。后来,寒古时代过去,那本就所剩无几的原住民离开了这里,只剩下这片孤零零的废墟,那时我突然意识到,当初我的选择或许真的错了。”
“曾经有个巫师找我借道相位之门,我同意了。我开出的条件是,我想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问他,每一个巫师,好像都在追求无尽的生命,那样有什么意义呢?”
沃德尔看向安格尔:“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们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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