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院任教。欧阳斋婉言拒绝。
“当年落泊之际幸得东家仗义相助,聘任作启蒙先生,眼下尚未满两三载,实在不好轻言辞去。还望见谅。”
周文山顿感惋惜不已。“此邀请长期有效,只等尔首肯而已。盼切莫因此而断了联系。”
自此后,两人仍然君子相交,不绝往来。
卢玖儿每日持续不断整理滕写手记,还得到欧阳斋精心调教指点,学问进步神速,宛如江河奔流,日进千里。
宅里几乎见不着戚家盛的人影,更遑论是卫子谦了。除了县试放榜时还听到过他的消息,接下来的日子,便与戚家盛一道,消声匿迹起来。
前段时间碰到卫二哥时有问起,说是要乘势而上赶考府学,因着时日短课业重,所以连他们几兄弟的面也不多见,只顾着埋首书堆里了。
卢玖儿挑了两块七少爷赏下的上好徽墨托卫二哥转送卫子谦。这种墨块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一点如漆,也是她的心头所好。古曰宝剑赠英雄,她是好墨赠书生,当是顺祝他早日金榜提名前程锦绣了。
苏杭有快船捎来家书,戚老爷的归期终于定下了,约莫再五十天左右便能到步。
戚宅上下的笑语欢声多了,但背后的却弥漫着越来越浓重的气氛。有人数着指头盼着家主早日归来,也有人加紧了谋划的步伐。
当戚博文可以活蹦乱跳地追着石头要练武的时候,官府派衙役来通传,说是涉嫌谋杀七少爷的阿吉抓到了,让翊日派人到衙门去认人。五姨奶奶不惊不躁,似是早知道会有此消息。但当翊日宅里还未来得及安排人前去的时候,便又传来另一个消息,让闻言者皆大为吃惊。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五姨奶奶花容变色,紧蹙黛眉喝问,“你再说一遍!”
莲紫毕竟是服侍多年的老人,知道主子这是心焦急怒,于是咬字清楚地低声再道:“舒家老么的外宅遭火烧了,昨晚他人没回,但里头住的相好烧死了,听说还怀着孕。外面街头小巷纷纷说是小少爷报复的……”
数月前大宅正门前的戚舒骂战早就传开了,最终是以七小爷受伤而告终。那日戚博文当街宣告的那句话,很多观战的看客还言犹在耳,宛如雷响:
再有下次,就浇火油!烧死你们!
烧死你们——
“姓舒的好毒的心……”五姨奶奶牙龈咬得咯咯直响。
这帮人上回拦截坠崖要命不成,这回便拿别人的命来作陷害。死的那个所谓的相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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