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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A先生阴恻恻地说。
像是附和他的这句话,坐在圆桌另一边的一个人的右臂猛地炸开,飞散的血肉滑落,在地上黏黏糊糊地蠕动,让这里弥漫的血腥气更加浓重。
“啊,该死。”这位牧羊人不太高兴地嗫嚅了一句,认赌服输地把自己的肩膀上藕断丝连的部分碎骨烂肉扯下来,让整条右臂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现在他只剩下左手了,“A,你怎么突然运气这么好?”
“一切幸运和厄运都是主的恩赐,赞美主。”
A先生得意地哼了两声,收走了对方面前血迹斑斑的钞票,又将手上斗邪恶的牌组严严实实地捂住,躲避另一位输的只剩下一个头颅的同伴的视线,这家伙正试图用自己滚落到地上的眼珠子偷窥呢。
“这不公平。”和身体“分头”行动、并且拖着自己的一节发声器官的头颅在桌子上跳动抗议了两下,一不小心失去平衡滚下了桌沿。随后他脖子的裂口处迅速钻出一条血肉触手,牢牢地粘在了桌边,下坠的头颅略微一荡,又借力回到了桌上。
“不仅输给你一次就要丢掉一个部位,还要把自己辛苦攒下来的钱给你,这太不公平了!”
“我也可以不要钱。”A冷冷地笑了一下,红色兜帽下艳丽的脸庞有些扭曲,“只要你们愿意我帮我去做那些义务劳动,输一次两小时,如何?”
“义务劳动?很困难吗?”失去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的牧羊人愣了一下,“我还没有去参加过,不过我出身贫民窟,对济贫院和慈善机构比较熟悉。”
“这不是困不困难的问题!”A先生低低地咆哮,表情难以言喻地扭曲了起来,“那些孩子,小小的孩子,最高的不到我的腰,胳膊软的就像棉花,我万一控制不好力气把他们撕碎了怎么办?!还有他们的眼睛,一个个都闪闪亮亮的,各种颜色,深蓝色的,浅棕色的,黑色的,万一我忍不住把他们的眼睛当做宝石抠下来怎么办?!他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围着我笑,跟我学着念主的名讳,声音像是小鸟在叫,我万一控制不住,把他们的喉咙扯出来做成乐器怎么办?!太难熬了,这简直是主给予我的最大的考验!”
“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那简直是地狱啊!”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另外两位牧羊人听着听着就张大了嘴巴,牌都不打了,眼珠子瞪得都脱离了眼眶,啪的落在桌上。A先生还在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两人面面相觑,脸上的呆滞和欲言又止如出一辙。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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