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立刻哈哈大笑着闪身拉开距离,阿蒙大怒,但又不好发作,便手指一勾偷走了梅迪奇的方向感,看着红天使左脚踩右脚原地转了两圈之后才略感消气:“你干什么?”
不想梅迪奇咧嘴一笑:“真让人怀念。”
看到阿蒙露出迟疑和苦恼的表情,计划通的梅迪奇又趁热打铁:“你还不进去吗?”
被扇动者这么一说,还在思考的阿蒙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两步,在推门之前忽然又反应过来,朝着梅迪奇冷笑数声:“明明是传唤你,你为什么不进去?”
“你难道要临阵脱逃了?”
“小乌鸦,临阵脱逃这个词可是对征服者的侮辱!如果在战场上让我听到这句话,我肯定得狠狠地打你的屁股几巴掌。”梅迪奇丝毫不慌,索伦和艾因霍恩控制她的脚转了个弯,她面不改色地又转了回来。
梅迪奇深吸一口气,火焰自她的脚底燃起,烧掉了容器身上的黑色长裤和棕白色夹克,烧掉了那张不适合做出桀骜张扬的表情的脸,烧掉了那头软趴趴的黑色头发。
披坚执锐的天使从火中站起,挺直腰板,拍掉身上的火星子,随意地甩了甩赤红的长发。
“怎么样阿蒙,是不是这样比较眼熟?”
“你搞错了,我跟你从来就不熟。”
梅迪奇嗤笑一声,对这多少有点赌气的回答不置可否,然后伸手,推开了通往花园的玻璃门。
在推开门时,她还有些忐忑,这种忐忑和做战前准备时不同,和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的每一次期待以及绝望不同,和千年来的一切都不同。无数次希望落空之后还会剩下什么?大概只是一潭死水般的平静,最热烈的火种被溺在死水的最深处,潮气和寒冷让它连自己还能燃烧这件事情都忘了。
梅迪奇踏入这玻璃花房里,相对恒定的温度让这里在冬日的寒风中也不显得破败。她收敛了表情,神色严肃而认真,如同行走在神的国。
一步一步,她顺着小路走到尽头,看到阳光洒落的地方坐着一个孩童模样的神。
红天使忽然发现自己的所有准备都派不上用场了,这里的空气里没有飘散着足以置人于死地的呓语,没有种种饱含怨恨或诉说痛苦的情绪,没有倒挂的神,没有永不停息流淌满地的血和堕落的灵性。只有她的神,她的主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这孩子的脸庞稚气未脱,却已然有着昔日造物主的悲悯和轮廓。时间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世界如此静谧。
那神平静地看着她,这眼神便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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