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全黑之眼”对视了一瞬。
说完,它再次模湖成一个影子,转了个向,走向旁边的宅邸正门。
它离开后,克来恩勐地前倾跪倒在地,双臂颤抖着支起上半身。眼前的雪花散去后,他发现嘴巴鼻子里全都是血腥味,但自己的性命居然奇迹般地保住了。
他昏昏沉沉地晃了晃,后仰,靠在坍塌后的矮墙上,让缺氧发红的脸色慢慢恢复。
刚才这一下子就抵得上用二十次“全黑之眼”。
所以这个人刚才真的没把自己当回事,伸出手并不是为了杀他,可能只是想把自己这块挡路的石头推开。
“欲望母树?”克来恩嗫嚅了一句,“好熟悉的名字……他,呃,她?她不是冲我来的?”
“但她为什么要放过我?”
“这个名字是……放纵派信仰的那个“被缚之神”?”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克来恩忽然感到浑身燥热,欲望不受控制地上涨。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世界安静得出奇,克来恩往自己的脸颊上一摸,才发现居然是因为耳膜还未修复,自己现在还是个聋子。
耳膜被修好的刹那,他似乎终于找回了与现实世界的交互,听见身后的府邸中传来嘈杂而混乱的诸多声音。
这里面有明显的咀嚼声,有放纵的呻吟声,有愤怒的嘶吼声,有尖锐的催促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结束?克来恩吞了口唾液,借助冥想让自己保持住必须的平静。
突然,克来恩失去平衡,自己背后靠着的那面墙忽然消失了,他倒在地上惊愕地抬起头,只见这座房子也没能抵抗住陌生人影的侵蚀。
以它的脚步为分界线,它走过的地方,无论是坚不可摧的石块还是处理过的木料,一切都腐朽为泥。
就连人也不例外。
随着门和墙壁被侵蚀,克来恩首先看到了一个正字疯狂地进食的侍者,这侍者面前摆放着许多或熟或生的食物,里面有牛排、羔羊肉、龙骨鱼和奥拉维大龙虾。
这时,侍者拿起了那条似乎刚结束挣扎的大鱼,狠狠咬了口生的龙骨鱼,强行撕扯下一块非常厚实的肉。
他嘴边流淌下了鲜红的血液,他的咀嚼声是那样让人浑身发寒。
他的肚子与之前不同,已高高鼓起,如同女性怀孕七八个月时的状态。
他急促地蠕动喉咙,吞咽下了口中的食物,他高高鼓起的肚子一颤一颤,仿佛随时会撑到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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