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思考从哪里取下一颗珍珠最不会被察觉的时候,母亲的女仆长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她用眼神暗示周围的更衣女仆后退几步,随后压低声音对奥黛丽说道:“小姐,老爷和夫人请你去一趟。”
“……好的。”奥黛丽的心中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结合道恩·唐泰斯先生回国一事,奥黛丽陡然产生了一个极其糟糕的猜测。
但不等她做好准备,上了年纪的女仆长已经先一步转过了身。奥黛丽不得不提起裙子跟了上去,脚步声比自己的心跳还要急促。
就连苏茜也被这莫名沉重的气氛干扰,耳朵耷拉下来,贴在了头颅两侧。
三人一狗一路无言,佣人们唯有鞋跟与地面的碰撞声在光洁的地面上回响。
到了书房的门前,奥黛丽敏锐地听到了其中传来细细的啜泣声,她的手攥紧了裙摆,敲门的手指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进来吧。”厚重的木门后传来了父亲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般的声音。
奥黛丽微微地仰起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伯爵夫人的女仆长沉默地上前,伸手按住门把手,颇为郑重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奥黛丽扣紧手心,
“观众”的扮演不知不觉地解除了。她缓步进入了书房内,女仆长在外面合拢了起居室的门,拦住了想要跟着进去的苏茜,留给霍尔家的成员独处的时间。
书房内,她的母亲,美丽的伯爵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眼泪。
她的仪态依然优雅得体,但似乎已经哭过了,双眼发红,泪水缓慢而无法停止地从眼角落下。
她的父亲和长兄保持着沉默,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霍尔伯爵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只留给自己的女儿一个背影,只有奥黛丽进门的时候才稍微转过脸来朝她点了点头。
希伯特单独坐在母亲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一张残破的纸片,表情和肢体动作都表现出了恐惧与迷茫。
奥黛丽突然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空了一块,眼泪差一点直接掉了下来。
她的视线刚一接触到希伯特手中那块染血的纸片,就好像被烫到了一般连忙移开。
她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也早就在某一天的夜晚中有了这样最坏的想法,却依然对即将到来的宣判产生了极大的畏惧。
在极其压抑的氛围里,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仅仅是她,就连希伯特也有些无措,他抬起头看着刚刚成年的妹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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