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父亲操作,才四五岁的我还进不来这种地方呢。”
“圣人会乐意自己的修道院变成这种地方?于是我跟这位圣人祈祷了许久,请求他想想办法整改一下这里的情况,一年过去了,修道院里被他抢来的男女越来越多,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以至于我怀疑神灵和那位圣人是不是不仅没有惩罚还表扬包庇了他。有一次我亲眼看见他拉着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女孩进了修道院,而隔天,我就看到了那孩子被丢弃在垃圾堆上的破烂尸体。”
“我跟神灵祈祷了好几年,神灵也没给我任何启示。”
“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让我觉得恶心,因此努力完成学业成了我唯一的想法,原本十四岁才能完成的课业,在我九岁就结束了。”
奥黛丽静静地听她说完,才问道:
“然后呢?”
然后……伊蕾娜呼出一口气,她从来没有把这段经历告诉别人,但是要跟心理医生探讨自己的精神的话就必须从根源入手,而奥黛丽的反应也符合她的期待,没有义愤填膺,没有冷漠无视,没有发表任何主观的评价。伊蕾娜也不需要听众做出任何主观评价,奥黛丽完美地看出了她的需求——就像医生一样,听完了病人的感受之后,记录下这些有用的心理变化案例,然后平静又专业地问一句:
“然后呢?”
“然后……我回到了家,用一年的时间观察了一下我的哥哥的态度,最后我们一拍即合,用了一些手段将受害人、家属以及私生子们集合起来,将那个院长送上了绞刑架。”
“在他被吊死的时候,我亲自出席,穿着太阳修女的服饰声泪俱下地控诉他的所作所为,然后又强忍着恶心做出一副宽恕的摸样,为他念诵了安魂的祈祷诗。”
“就这样,我成为了忍辱负重、坚持不懈地在太阳的指引下与污秽邪恶作斗争的贞女修士,得到了教会的重视,我的哥哥获得了那个修道院的管理权,开始利用那里培养自己的下属。”
伊蕾娜说着转了个身,随意地靠在栏杆上,动作放松大胆,而奥黛丽站得笔直,连裙子上的褶皱都一丝不苟。伊蕾娜仰起头,眯着眼睛看向天空中漂浮的“圣城”利维希德,说:
“太阳是好东西,象征生命的勃发,是温暖和光明的集合。但太阳的信徒和神本身都未必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神是好神,那祂应该惩罚这样的信徒。如果祂包庇信徒,那他被吊死的时候我和哥哥应该会受到惩罚,然而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比祂是个恶神更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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