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大黄还不太习惯谢停舟身上兵戈的味道,这是他第一次闻到,确认了之后,又乖巧地趴回了他的脚边。
谢停舟垂眸看了一眼大黄,将一惊霜插回剑鞘,手中擦剑的布条一扔,大黄立即跑出去叼回来,讨好般地疯狂摇动着尾巴。
谢停舟笑了笑,摸了摸大黄的头,起身回到卧房中。
卧榻空置,夜里怎么睡都是冷的。
自她出征以后,家里就冷清了下来,入夜之后更显寂寥。
谢停舟手指摸过她枕过的枕头,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枕头其实她枕过的次数不多,夜里她睡的都是谢停舟的臂弯,枕的也是谢停舟的胸膛。
他起身放下床帐,将白布条一圈一圈缠上了手腕。
“等我回来。”这话不知是对谁说。
骏马驰骋出城的一刻,海东青也振翅而起。
呼延陀的帐中围坐着将领,正在喝着羊奶。
两军交战时期,羊奶是很奢侈的东西。
这里是呼延陀设在边岭的临时营地,他们在下雪之前就越过边岭,之后便一直在换地方扎营。
为了牵动北边的战场,他分设了几个营地,这里驻扎了近两万北戎士兵。
“我们必须要改变打法,不能继续在这里和谢停舟兜圈子。”呼延陀听着外面呼呼的北风,看着不停晃动的帐子说。
副将道:“既然不能再打游击,不如打伏击,青云卫不是喜欢追吗?那就把他们引到我们的包围圈里打伏击。”
呼延陀捧着碗,没有否认,也没有立即肯定这个战术。
他的对手是谢停舟,他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生活在谢停舟的阴影之下。
呼延陀明白自己的对手是多么强劲,所以他必须很小心,非常谨慎地去猜测谢停舟的想法和战术。
“谢停舟只会缩在后方指挥。”一名将领说:“他早在几年前就失去了作战的能力,一个上不了战场的将领,就是个废物。”
呼延陀看了对方一眼,“我曾几次败在你口中的废物手上,他在十五岁时就战胜了我。”
将领嘴唇动了动,不敢接话了。
中间的火堆越来越小,呼延陀用弯刀掏了掏,火势又盛了起来。
“西北边境在战火之中,我不信凭他们这对夫妻能够把大周守下来,只要我们和博达任意打出一个缺口,大周就是我们的。”
将领在呼延陀雄心壮志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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