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见识过了,看透了。青州重利,泱州重名,这些江南道的名士那个不推崇我公公当年的那一句:大义所在,虽死重于泰山。”
徐脂虎眼中有着骄傲,柔声说道。
“我这弟弟虽然出身在北凉王府,更是贵为世子,但是他却并不看重权势名利,没有什么功利心,反而对官宦人家不看重的家人和感情最是珍重,所以小叔你这些话说的再有道理,我那任性的弟弟怕是也难以听得进去,所以小叔这番话怕是白说了!”
卢白颉喟叹一声,颓然道。
“如果拦住你弟弟不让他进府,你在卢家的日子怕是要好过一些,但是如果我真得出手拦他,第一个跟我翻脸怕就是你这丫头了!”
徐脂虎嫣然一笑,狡黠的调侃道。
“小叔你这棠溪剑仙实在是难做!可怜得很!”
卢白颉望着眼前这个晚辈的笑颜,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哀伤和追忆。
当年,如果自己少些仁义道德,多一些坚定,自己和那位有着嫣然笑脸的心仪之人是不是就不会如今日这般遗憾了!
可是世间哪有如此多的如果,也不曾有后悔药可吃!!!
不远处,徐脂虎的贴身丫鬟二乔和卢白颉的书童,正在闹着别扭,相互瞪大了眼睛,针尖对麦芒,丝毫不退让,这两个小家伙何时才能知晓“当时只道是寻常”的不寻常之处呢?
卢白颉走了,有些落魄和遗憾,丝毫没有着剑仙的风采和潇洒,反而更多的是无奈和身不由己,徐脂虎枯坐在亭子中,一直待到深夜,露水寒重之时,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卢白颉早早就守在了府门前,看着远处一骑白马踏奔而来,身后拖着一根绳索,拖着一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面目全非,血淋淋的,整个街道上都是血迹。
眼前这一幕让卢白颉瞳孔紧缩,倍感震惊,虽然他早有预料,徐凤年会有过激的举动,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徐凤年居然如此凶狠暴烈,将刘黎廷一路从江心郡拖到了湖亭郡,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所有的江南道的读书人,徐脂虎是北凉的长郡主,任何人都不可欺辱她。
徐凤年松开了手中的绳索,来到了府门前,看着手搭在了霸秀古剑上的卢白颉,他倒是没有冒犯,这位棠溪剑仙乃是卢府之中唯一对自家大姐照顾的人,所以很是恭敬的看着对方,翻身下马。
卢白颉不知怎么面对这位一到江南道就将自家府门卸了,然后又将江南名士城斋先生刘黎廷活活拖死的北凉世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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