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万事不萦于心,对任何事情都是淡然处之,很少放在心上,真是难得见许宗甲如此一面。
“我还以为你会不在乎这些呢?”
许宗甲愕然,少一思量,就明白了徐凤年的意思,看来是自己以往给他的印象太过脱俗,导致他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超脱世外,所以好笑道。
“我也吃五谷杂粮,也在人间厮混,怎么可能无悲无喜,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只是有些普通人在意的事情在我看来无关紧要罢了,但是一人会因人对我不善而恼怒,也会因为他人喜欢而高兴,我又不是庙里的泥塑!”
徐凤年细细品味了一番,这才继续开口道。
“道家还有佛家不都说人修行至到高深境界都需要无贪嗔痴之念吗?”
许宗甲这才正色,挺直了腰背,徐凤年见状正襟危坐,一脸的认真,等待着许宗甲的授业解惑。
“儒释道都是殊途同归,讲究的是心性平和,冲虚笃静,无贪嗔痴之念,但是却不是让人无悲无喜,犹如泥胎雕塑,至情至性未必不是修行!以我如今的境界和修为,依旧有所求,有所执!”
徐凤年明显顿悟之色,解了心中一个困扰已久的疑惑,对着许宗甲起身行了一礼,这是感谢许宗甲传道受业解惑之恩。
“那你所求为何,所执为何?”
徐凤年眼中闪过一丝的精芒,抬头看向了这位人间谪仙一般的男子,很是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许宗甲置若罔闻,再次将孤本拿起,挥手让徐凤年离开,再次沉浸在了书中的世界。
徐凤年不再打扰许宗甲,低头向着外面走去,思量着许宗甲如今的境界,究竟还会有什么所求,富贵权势,还是得道长生,这些对许宗甲好似都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因为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
人对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都不会太在乎,想要的永远是自己得不得的,或者是自己要花费大力气才可得到的东西,那么以许宗甲的修为和境界,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或者很难做到的呢?
不知不觉间,徐凤年离开了写意园,沿着湖散步,来到了亭子边,看到了早已经坐在里面的卢白颉。
卢白颉好似在此等待徐凤年,徐凤年抬头看了一眼,打量了一眼,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
入了亭子,徐凤年行了一个晚辈礼,恭敬道:“凤年拜见棠溪先生,昨晚误以为先生要拦阻入府,情急之下言语不敬,望先生莫要怪罪。”
卢白颉冷眼相对,他此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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