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亭中,还吓了自己一跳。
许宗甲也感知到了徐脂虎的小动作,不由温和一笑,令徐脂虎感到神奇的是,这笑容好像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自己心中的不安和忐忑瞬间被抚平了,一片安定,再无忧虑。
许宗甲点点头,示意徐脂虎无需担忧,万事有他,徐脂虎这才放松了下来,在此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毕竟徐凤年才是北凉的继承人,需要他来破局,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位许先生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只要徐凤年没有生命危险他是不会出手的,只能作为最后一道防线罢了,但也足够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仪态姿容风雅比江南道任何名流都要出彩的曹长卿始终没有起身,双膝跪地,双手撑地,旁人只看到他双鬓已有霜白,但这并未折损八斗风流曹官子的举世无双,雅气风流,联想到他的坎坷一生,愈加平添了这位西楚股肱臣子的第一等名士风范。曹家有子最得意,三十二岁领兵出京城,最后与帝王一弈,权倾宫廷的大太监亲自为棋脱靴,西楚皇叔亲自为对弈两人倒酒,遍数天下士子,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曹长卿缓缓抬头,泪眼望向那个记忆中当年只是活泼小女孩的公主。他此生最得意的不是投子于枰,布阵列势,与君王指点江山,只是求一个君王身侧的佳人笑罢了!
曹长卿记得她,自然也会记得她的女儿,那个与她一样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曹长卿早年间曾经牵过姜泥的小手,还曾经甜甜的喊着“棋待诏叔叔”,余音未灭,犹在耳畔,曹长卿如何能忘?!
曹长卿抬眼望去,慢慢起身,心中感叹:“真像她啊!”
曹长卿垂下了头颅,掩饰着眼中的失态和伤感,再抬起头时,已经是峥嵘毕露,冷声道。
“谁敢阻我?”
徐凤年苦笑,这位书生儒士实在是霸道,一点都不像是读书人,已经亡国的曹长卿,已经不再是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了,而是可以在太安城三进三出的曹霸王,有圣道转为了霸道,倒也颇为符合今日的王霸之辩。
曹长卿乃是天象境的大宗师,一心要走或者杀几个人再走,无人可以阻拦,这就是天象境高手的恐怖之处,法天象地,是谓得道,此道非狭义上道门的道,而是几近圣人了。
许宗甲看了两眼曹长卿的气机流转,不由点头,此时的曹长卿不弱老剑神半分,气机圆满,浩大刚正,气贯乾坤,道合天地,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霸道之风,如不是张扶摇占尽了天下儒家气运,怕早就已经是儒圣境界,成就陆地神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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