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手中拿着毛笔,沾满了墨汁,正准备批阅公文,听到李湛中了解元,顿时愣在了原地,墨汁在毛笔笔锋滴落到了公文之上,留下了一块墨迹,这才将盛纮惊醒,手忙脚乱的将毛笔放下,用旁边的纸张擦拭着公文之上的墨迹。
知州大人看着盛纮如此反应,这才明白盛纮原来是真的不知情,难怪自己进来恭喜时,他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盛兄,实在是家学渊源,这次竟然培养出来一个解元,实在是让人佩服,犬子也是到了科考的年纪,还望日后盛兄多多指点一下科场经验!”
盛纮收拾完毕,心里激动难耐,连忙摆手表示谦虚,并承诺会指点一下知州的公子,少不得奉承寒暄一番,这才心急的向着知州告假,准备回家为李湛庆祝一下。
知州大人看着一脸心急的盛纮也很是体谅的同意了,爽快的放了盛纮一天假期,让盛纮回去招待安排客人。
盛纮出了衙门,坐上了马车,不断的促催着仆人加快速度,心急火燎的向着府中赶去。
盛纮坐在马车中,听着街道之上嘈杂的叫卖声,一脸的喜意遮掩不住,眉梢挑起,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李湛居然如此争气,一举拿下解元,要知道寒窗苦读十年要是能高中,这已经是祖宗庇护了,而李湛满打满算也就进学两年,中间还休学了一段时间,就已经高中解元了,一般而言解元学问扎实,底蕴深厚,很难在省试中被淘汰,所以李湛基本可以不会落榜,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让他一时间都难以想明白,李湛为何如此惊艳。
李湛在盛府的这几年,盛纮虽然不曾埋怨,但是也算不上上心,多半都是为了盛老太太才帮着李湛安排进学,也从未考校过李湛的学问,只是平日里见了,敷衍的鼓励李湛两句,从未想过李湛如果金榜题名会怎样,只当是为哄盛老太太开心。
李湛对此也心知肚明,盛纮的做法也是人之常情,他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盛纮能够供他吃穿用度,帮着进学,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他哪里会得寸进尺,埋怨人家不关心自己。
盛纮向着明年如果李湛科举及第,金榜题名,那是未行冠礼,可谓是前途无量,心头一热,想起李湛还未娶亲,不由动了心思,向着在其中插上一手,他记得老家堂兄家的侄女好像也要到了适嫁之龄,是否可以亲上加亲,笼络李湛。
盛纮想到这里,心头滚烫,但是他也做不了李湛,只能想着回府和盛老太太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毕竟对双方都是好事,可以加深双方的感情和纽带。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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