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径庭。
两人的出身虽然差不多,都是生长于建国之初的大地主贵族之家,开国元勋之后。
但菲什并非因循守旧,墨守成规之人,他善于识人,也愿意改变家族的现状以适应新的环境。
当年范德比尔特还没有做大之时,他就认准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年轻人在不久之后将改变美利坚航运业的格局。
在利文斯顿家族和范德比尔特的哈德逊河航线之争中,菲什是纽约州的豪门中为数不多站在范德比尔特这一边人,并为范德比尔特介绍了非常可靠的律师替范德比尔特和利文斯顿打官司。
菲什坚信变则存,不变则亡的道理,菲什家族想要长久地在纽约州保持影响力,必须根据外部环境做出改变。
当初在风帆船和蒸汽船的博弈中,因循守旧,不愿意做出改变,依旧使用风帆船,妄图通过垄断哈德逊航线和伊利运河继续保持自己在航运业龙头位置的利文斯顿家族就是最好的反例。
相比二三十年前,利文斯顿家族在纽约的财富和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
现在铁路行业的境况就有如当初蒸汽船和风帆船的博弈,不愿意做出改变的铁路公司和持股铁路公司的家族,终将被淘汰。
亨特则是比较固执,他更喜欢活在自己的舒适圈。
亨特身边的好友基本也局限于他父亲时期的社交圈子,不愿意接受以范德比尔特为首的纽约新贵。
他觉得这些草根出身的新贵不过是一群令人生厌的暴发户,不配与他这样血统高贵的贵族为伍。
和这些人打交道有失体统。
亨特和他父亲一样,非常怀念杰斐逊总统时期(1801~1809)的美利坚,认为那时候的美利坚才是真正的美利坚,现在的美利坚已经背离了建国之初美利坚的理想和道路,渐行渐远。
亨特和卡尔霍恩是一类的人,不同的是,亨特的起点要比卡尔霍恩更高。
先驱号缓缓地停了下来。
列车停稳之后,众人从宽敞舒适的车厢上走了下来。
梁耀和范德比尔特已经在车下等他们。
梁耀很清楚自己的铁路公司要是想在美利坚东部地区立足,必须和这些人打交道。
刚刚走下车厢的这些人,无论是纽约州的贵族豪强,还是巴林家族和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纽约代理人,都有必要接触一下。
“想必您就是加州州议会的议长,美洲集团董事会的会长梁耀,梁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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