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实验室里能制造出一点样品,也很难实现量产。
梁耀现在需要的是可以马上量产投入使用的炸药,哪怕炸药不那么安全也比没有要强。
当然,梁耀也没打算坐以待毙,液体的硝酸甘油虽然能用,但在安全方面实在是太没有保障了。
现在美利坚举国上下都在大兴土木,铺设铁路,大威力炸药还是很有市场的,想要将炸药卖到千里之外的东部和中部地区,运输安全问题,确实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胶质炸药虽然一时半会儿搞不出来,硅藻勐炸药还是可以尝试着搞出来。
美利坚这块风水宝地什么矿几乎都有,加州本地就有全世界最大的海相硅藻土矿床,不缺制造硅藻勐炸药的材料。
再者,硅藻勐炸药一旦搞出来,诺贝尔研制出硅藻勐炸药的起爆材料:雷管,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硅藻勐炸药无论如何都要搞出来!
梁耀思虑之际,诺贝尔的脑海里浮现过爆炸油爆炸的画面,冲天的火光、飞溅的残肢断臂、以及焦黑的躯体,成为了诺贝尔这几个月来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的情绪很快失去了控制,自己的信仰也开始动摇了。
他研制炸药的初衷是为了提高开矿筑路的效率,现在新炸药确实提高了开矿筑路的效率,但随之而来的意外,也夺走了更多人的生命。
这一切值得么?
诺贝尔一遍又一遍地拷问自己,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梁耀注意到了诺贝尔的反常神态,关切地询问道:“身体不舒服?”
“是心里不舒服,先生,这种炸药太危险了,放弃生产这种炸药吧。”犹豫良久,诺贝尔最终还是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他不应该和自己的资助者说这种丧气的话。
梁耀没有诺贝尔那么悲天悯人,梁耀最初资助诺贝尔研制硝酸甘油炸药的初衷就是为了军用,说白了就是为了杀人,更高效地杀人。
炸药开矿筑路的功能在梁耀眼里,甚至还不如杀人重要。
因此初次目睹硝酸甘油爆炸的时候,梁耀更多的心情是欣喜。
人类文明的进步本就是建立在累累尸骸之上,总要有人要为文明的进步付出代价。
“既然我们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就难免会为荆棘所伤。”梁耀双手搭在诺贝尔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就算不用炸药,在山区修建铁路意外坠亡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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