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高达数千万美元的铁路巨头,铁库行业的任何风吹草动,对他们影响都非常大。
因此,范德比尔特家族对铁路行业的微小变化都异常敏感,更不用说梁耀在华尔街股市抛售铁路债券的这种行为。
“你是不明白他是看衰国内的铁路行业的前景,还是看好国内的铁路行业前景?”范德比尔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
“威廉,你要学会分析,学会看数据说话。”
“父亲,我分析过了,虽然妹夫的这种行为在抛售债券之初引起了各大铁路公司股价的下跌,但一周后,铁路公司的股价又全部回升了,所以我才十分困惑。”威廉仍旧疑惑不解。
“各大铁路公司公开的报告也都非常好看,妹夫似乎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就大规模抛售他们持有的铁路公司债券。”
“股价回升说明梁耀抛售的铁路公司债券没有砸在手里,都卖了出去。”范德比尔特说道。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总是能快人一步,要是到了危机爆发前后再抛售这些债券,你觉得会有人接手这些债券吗?至于铁路公司对外公开的报告,你信吗?”
“不能全信。”威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说其他铁路公司,就连他们中央铁路公司这种铁路行业巨头,为了从华尔街的股市上募集到更多的资金,从各地政府获取财政补助,都会将公开的报告做得尽可能好看。
这已经是美利坚所有铁路界约定成俗的规矩,对外公开的报告有多少可信度,只有铁路公司内部的核心成员才知道,真实的信息都是内部信息,对外则是美其名曰商业机密。每个铁路公司都讳莫如深。
“看数据,也不能只看铁路公司行业的数据。”范德比尔特冷静地分析道。
“眼下华尔街有70多家中大型,有各地政府背书的铁路公司发行股票,野鸡铁路公司更是将近两百多家,我派人调查过这些铁路公司,他们虽在华尔街融资,每个月都按时发布铁路建设的进展,但实际上,很多所谓的铁路公司根本没有修筑哪怕是一英里的铁路。
另外,华尔街有800多家银行股票,70多家保险公司股票在交易,300多家公司的债券,各地政府的债券,甚至是联邦政府的债券在华尔街进行交易。
而这些债券,超过三分之二是围绕铁路行业转的。”
范德比尔特的意思十分明了,从1850年到1856年六年的时间内,美利坚的铁路里程至少增长了2万英里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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