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二是大清国国内市场,如果能争取到南方来源稳定的廉价棉花,姑且也能算是一个优势。
除此之外,你可全是劣势。只是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贤弟最担心的是什么问题,但说无妨。”沈葆桢说道。
“来自朝廷方面的压力,大清国以农为本,你若在福州大办工厂,在朝中必会引起非议,你要承担的压力也会很大,你可做好承担这些压力的准备了?”梁耀灼热的目光射向沈葆桢。
沈葆桢心下一惊,昨晚和潘正炜聊的热血沸腾,这个问题他确实有些疏忽了。
他又不是梁绍琼,梁绍琼手握重兵,无论在两广怎么折腾,只要他不举旗造反,朝廷就不敢动他。
他沈葆桢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知府,朝廷要是想动他,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
“沈某已下定决心。”沈葆桢咬牙道。
“我是闽人,想必贤弟也知道闽地的情况,闽地地寡民多,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因此很多闽人不得不背井离乡,下海谋生,或下南洋,或至美洲。
儿时我见过太多出海谋生的人了,他们我的远亲,有我的近邻。那些骨肉分别时的情景,沈某至今历历在目。
如果我能在任知府期间为闽人办些厂,闽人能在当地谋生,也算不枉当了一回知府,造福乡里。”
“沈兄既有此决心,梁某不才,愿给沈兄出些馊主意。此事若是在康雍乾时期断然很难办,现在嘛,倒也不是不能办。”
见沈葆桢态度如此坚决,梁耀倒是对沈葆桢心生敬意,大清国像沈葆桢这样的官员,实在是太少了。
“还请贤弟赐教。”沈葆桢向梁耀深深一揖。
“其一,若想办纺织厂,必先办好船政,必先将水师牢牢抓在手里。
其二,若想让朝中枭小噤声,必须在朝中有稳固的靠山,且要拿出东西堵住稳住靠山,堵住朝中枭小们的嘴。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等你的厂子办多了,办大了,上上下下利益纠葛盘根错节,届时无论是谁想动你,动手之前都得思量一番。”梁耀为沈葆桢指明了道路。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你的厂子能挣钱,如果不能挣钱,你沈葆桢将万劫不复!”
“多谢贤弟指点,我明白了。”
话说到这份上,沈葆桢就算是愚人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的好侄儿,叔还有件事情找你帮忙。”梁绍琼搓着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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