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欢儿最为明礼,留他们下来,是南边儿北边儿的灾都见好转,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便是不来朕也打算打发人走的。”
听到这话,林淳欢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些,脸上露出的笑,仿佛在这萧瑟的秋日里,破开一缕阳光。
直直往人心里头冲。
皇帝默默愣了神,妇人生产,从前他虽然没有亲自经历过,但还是见过不少的。
旁的女子生了孩子之后,大多腰身都要粗上一些,肌肤更是比从前粗糙得多,偏偏林淳欢不。
脸颊上的光泽在雪白中带着红润,娇娇俏俏的,没有一丝老态疲态,腰身的确比生孩子前粗了一些。
但不是膀大腰圆的粗,反倒是珠圆玉润,将整个人显得越发福气柔软。
“没有打扰就好,否则耽误了社稷,臣妾可就死不足惜了。”
话还没说完,皇帝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生产之时那差之毫厘的阴阳相隔,成了皇帝心里提都不能提的疼痛,现在他甚至不能再林淳欢的口中听到一个‘死’字,总觉得心脏都被人割着一样疼。
“胡说八道什么,有朕在,欢儿会长命百岁,千岁!”
“是是是。”
林淳欢笑着摇头,她知道皇帝是被那一次的凶险个吓着了,“臣妾让小厨房备了些甜汤,秋日干燥,便在甜汤中添了些雪梨润肺,先生尝尝?”
皇帝自然无有不依。
可在他喝汤时,林淳欢的目光却很沉。
要说皇帝的所作所为,她没有片刻意动,那不可能。
尤其是直至今日,那一声声的保大,都还在她的脑海中阵阵回荡,感动是真的,意动也是真的。
可男人的愧疚,能维持多久呢?
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
也许这些话说的时候是真的,但若是凭借着这一点的感动和对方的愧疚,就将自己的心给交出去,若有一日。
愧疚不在了呢?
林淳欢抿紧了唇,她不会把自己的赌注,放在一个男人的爱意和愧疚上。
“先生,既然南北的灾都退了,那后续百姓的安抚便尤为重要,特别是南边儿,那尸身被水泡着,最容易腐败,现在水一退,不止要露出多少尸首来,臣妾怕……”
“欢儿的意思是,瘟疫?”
见对方点头,皇帝眉头一跳。
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两边受灾,数不清的灾民涌向京都,况且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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